刚躺下,老妈又大驾光临。等她慌忙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妈已经端坐在沙发上,脸若冰霜,不怒而威。晚上妈打来几个电话没人接,很不放心,半夜赶来查询,终于发现了重大敌情。妈盯着司马牧,眼睛里射出十万把飞刀,刀刀锋利。他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如芒刺在背,忐忑不安。
妍妍像犯了天条,慌忙解释说他是邻居,因为钥匙反锁在家里没法进去,留他一宿,客厅而已。妈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脸上的肌肉线条渐渐柔和,然后从他父母一直到他家的洗手间颜色,一一严加盘查,比联邦调查局的侦探还要敬业,直到五更大家才得以安宁。
第二天,她和妈在睡梦里就闻到了满屋飘香。他居然做好了饭菜,酸汤鸡、酸菜鱼、醋溜土豆丝、一碗酸菜汤,整个屋子好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饭菜完全符合她们的口味,妈大加赞赏。父母结婚28年,至今看到锅铲还是一筹莫展,见他竟有如此手艺,惊叹不已。
那天,他们吃得很香。饭后他告辞,妈却热情地邀请他下班后一定再来,好像女儿是积压在仓库里无人问津的滞销货。
晚上,他再来的时候,妈满脸灿烂。走的时候,妈说就他了。妍妍发笑,这算哪门子的事?真是乱弹琴!妈却心满意足,乐不可支。
隔天,她问他,怎么知道她的口味,他笑说她酱油一瓶未动,醋却只有半瓶;垃圾筐里都是话梅核子;冰箱里没有纯奶,清一色酸奶;你的口味,肯定偏酸。她不得不佩服他天赋聪明,观察入微。
几天后白雪杀上门来,板着脸说:“妍妍,我可以输给任何人,就是不能输给你。我和江涛的事你比谁都清楚,我对你比谁都信任,你怎能背着我和他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她满面怒容,情绪激昂。江涛跟在背后,不说话却比狗熊还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