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娶我,那会是我最大的幸福。”质卿突然说。她知道她不应该这么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但她就是想他说一句“好”,即使明知是敷衍,也觉得那是对自己爱情的一个交代。他避而不答,只很认真地说:“质卿我很爱你。”质卿满心的温暖骤然冰冷,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没有再看他一眼就上班去了。
一连两天他没有出现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质卿固执地守着那份沉默。她知道她的话打破了他们之间原有的平衡。从前只是在乎这份感觉,现在才发觉,她心底里真正渴求的是和他做朝朝暮暮的夫妻。
他不是容易被吓退的人,只不过质卿突如其来的要求给了他离去的借口。一直以来,他要的是一份没有压力没有奢望的爱,他知道质卿渴望什么,他一直以为聪明的质卿是永远不会说出那句话的。
一周仿佛一个世纪,他像水蒸气一样从质卿的生活中蒸发掉了。质卿曾经无数次设想他们的最终分手,只有这一种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一个人抽着烟,赫然发现,她的爱情,最终成了他手中的烟蒂,要么扔掉,要么烧到手,而他又岂是会烧到手的人?
星期一的早晨,质卿卖掉了那张双人床,买回一张单人床放到原来的位置。质卿笑了,毕竟一个人有一个的情缘,一段缘有一段缘的劫数。他不是你的,永远不可能是了,既然爱已成烟蒂,那么还是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