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一声门响。
我们三个人一起闻声回头看去。
不知何时,手术室的红灯已经熄了,门也开了,主治的何医生正一边摘口罩一边走出来。
我妈立马牵着林满山迎上去,我看着我妈这一熟络的动作,心中不禁一动,也跟着上前去。
“何医生,我妈怎样了?”妈妈急切问道。
“老人家又挺过来了,不过,还得在ICU观察两天。”何医生点头又摇头,交待完,就走了。
妈妈轻轻地垮下双肩,如释重负,但哀戚又再次浮上布满细纹的脸上。
“姥姥,不要哭。”林满山用手指儿帮她抹去眼角渗出的泪。
“哦,哦,乖了。”我妈将脸轻贴向林满山的小手掌心。
血缘这东西真是奇妙,第一次见面,我妈就跟林满山亲密互动了。
我、妈妈、林满山,三个人来到ICU病房外。
我从妈妈手中接过林满山抱着,祖孙三人透过大视窗看着我姥姥被护士推进病房里,然后过床、安置躺好。
老人家瘦得只剩了一堆骨,双眼紧闭,全靠呼吸机维持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