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袁泽不算长的相处过程中,明白了他做事没有章法可以依,没有原则可讲。但有一点倒是真的,说得出肯定做得到。想起那天被直接踹入海里的遭遇,就感觉周身都被冰凉的海水包围着似的,刺骨的寒冷。
袁泽见我不吭声,便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在王浩把车子驶入草坪喊了声“跳”之后,我便眼一闭、心一横地跳了下去。只听到袁泽还在后面叮嘱了一句,“许可啊,记得保护好重点部位。”
听着袁泽那说话带着调侃的口气,好像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不过是模拟练习。我一边屈膝抱头像个肉球一样在草坪上翻滚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袁泽。最好是丫直接砸到一个石头上,醒来后狗血地失忆。他要是问及我是谁的时候,我就说我是他后妈,再拍拍他的头安抚道,“乖儿子,别害怕哦!”
这么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倒是不觉得这个危险的过程多么地痛苦了。等翻滚运动终于停下来之后,我才感觉到脸上、胳膊和腿上传来的痛感。坐起身来开始自我检查,应该都是一些皮外伤。就是大腿那里好像被石子给膈了一下,特别地疼。
确认自己还健全地活着,就想站起来,可努力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这时候,眼前突然多出来一双手,头顶上也是一片阴影盖过来。我抬起头来看着袁泽,他像个没事人地冲着我笑,打量了一番便说道,“嗯,还好,不该受伤的地方都没有受伤!”
我瞪了那个万恶的资本主义一眼,但还是不客气地借着他手的力量站了起来。期间,故意装作重心不稳用力把他整个人往下拉,只看到袁泽眉头微皱,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站起来之后,才想起来王浩,袁泽看向不远处已经停下来的车子说道,“不用担心,王浩以前在部队里待过,处理一些突发事件很有经验。”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王浩非要我和袁泽跳车,但不得不承认他刚才车速什么的的确控制的很好的,整个事发的过程也表现地很是镇定。王浩很快朝着这边走来,他右边额头上还是有点伤。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对上了袁泽的视线,“袁总,您没事吧?”
“嗯,没事,这里交给你处理,额头上的伤记得去医院包扎一下,稍后我再跟你联系。”袁泽拍了拍王浩的手臂,就拉着我离开了。
拦了辆出租车之后,袁泽就报了个地址,“名庭花苑!”
一听这小区名,我立刻就开口纠正道,“师傅,桃花坞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