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看着袁泽那张阴郁的脸。顿时,我的心情就愉悦了很多。不禁联想起郑莹莹昨晚上对我的敦敦教诲,我想她真是个老妖婆,在家里盘个腿这么掐指一算,就能把什么事情都算的准准的。说了女人没事的时候。就该让男人着着急,果然是有好处可捞的。我觉得打今儿个起。我仰视着郑莹莹的角度,似乎又要高一个层次了!
不过,心里乐归乐,表面上倒是没有败下阵来的打算。我和袁泽两个人在车里,就跟两头长颈鹿似地,互相高昂着头瞪视着对方。直到保持一个姿势时间太长导致脖子都酸胀地撑不住了,才同时心有不甘地缩了回去。
看袁泽准备发动车子了,我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拉着安全带,“你刚才不说我还真是忘了,回想起来,我这个号码啊,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办的。貌似还绑定了个什么套餐。庄林才刚回国没多久,要是新换了号码,他估计还真是要联络不到我了。”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话听起来挺幼稚的,但我想对于处于暴躁期的袁泽来说,说不定还能起点火上浇油的作用呢。但我这能掐会算的功力比起郑莹莹来还是差了些,旁边那位像是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以至于还掉了点面子。现在正一点点地收敛脸上的情绪,恢复到那个总是带着笑意,但你又猜不准他到底揣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的袁泽了!
他没再开口说话了,一路上还接了好几个电话。袁泽开车的车速本来就快,现在又一心二用地,我在旁边看着还真是着急。生怕再给我来个跳车的戏,好在最后还是安全地到家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袁泽靠在角落里,左手卡在腰上,右手不停地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看起来是颇为烦躁。视线触及到领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次景欣送给袁泽的那条领带。被我缠绕好了套在大卫的脖子上之后,我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后来倒是也没有再看见袁泽打过那条领带了。
就在我偷偷打量着的时候,袁泽突然一个斜眼过来,就把有些做贼心虚的我逮了个正着。我以为袁泽一定会趁机揶揄我几句的,但他却默默地又重新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地先我一步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