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我那一刻到底是怎么了,袁泽眼里的红血丝我不是没有看到。但我一听到他说要走,我就控制不住地烦心,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反正就是那么蹦出来了。
我看到袁泽的身影在那里稍稍停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之后的几天,他没再给我打电话,我也忍住了没有主动给他打过去。
我妈知道袁泽来过了,本来还埋怨他的我,不知道是看我心情不好,还是看在他来过的份上,还多安慰了我几句。说是人如果不忙的话,既然来了,就没必要走的那么匆忙。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妈心中的不悦我还是能感受的到的。
庄林还是一如既往地来,我连说都懒得说他了,权当他是透明人一样。但是,那天突然又听到我姑姑夸他的时候,我就直接把话给挑明了,弄的当时在场的人还都挺尴尬的。
本以为庄林那么傲气的人,冷不丁地被我这么将了一军,这下子总归不会出现了。结果,他还真是让我意外了,第二天照常地出现在我爸的病房里。也不多说话,但是尽干实事,我爸要做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地给递上去,弄的我妈都不好说什么了。
大概是因为庄林在的原因,孟医生来查房的次数都多了起来。后来几次还带了另外一位医生,也是颈椎方面的专家,正好来黎城这边出差,就顺便让他过来给我爸看看,我妈听了也挺感激的。
出院的那天,庄林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想拒绝他的帮忙的时候,我爸冲着我摇了摇手,“算了,权当这是最后一次,反正你劝也劝不动他的。”
后来,我妈留庄林在我家吃了个晚饭,临走的时候,我送他出的门。走到高中母校门口的时候,庄林提议一起进去走走,我没有拒绝。两个人走在操场的跑道上,谈起我的很多糗事。
庄林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受他的情绪感染,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庄林说他明天就要回安城,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告诉他我还不确定,看我爸恢复的情况再说。
他这回倒是没有再一味地纠缠了,只是在上车前对我说了句,“小可,希望回到安城之后,你不要总是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你看,我们明明相处的很好,就算真的回不到过去的位置,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对于彼此都很了解,至少是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