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有一段时间,庄林才用妥协的口气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虽然这是个小手术,但哭对身体也不好。”
庄林这句话又把正在感伤中的我又给说笑了,擦着眼泪的时候,便顺口嘟囔了一句,“我是做手术,又不是做月子。”
庄林也无奈地笑了笑,后来我让他不用管我了,他还有工作要做,我也没到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我在说这话的时候,庄林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小可,说真的,你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能够想到给我打电话,我挺高兴的。感觉又回到了大学时被你需要着的感觉,你总是会在闯祸的第一时间,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
庄林的话却突然让我联想到袁泽和方韵之间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庄林的这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情的信任和依赖,是不是跟袁泽对方韵的割舍不断是一样的。只不过,他对方韵的感情可能要比我对庄林的更为复杂一些。
我躲避了庄林那过于炙热的眼神,慢慢地躺了下去,“虽然我很感激你能过来帮我的忙,但也希望你不要多想了。如果……在安城我还有别的人可以找的话,我肯定不会打电话给你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挺没良心的,却是我的心里话,我并不希望庄林因为我这次的行为而有什么误会。他帮我掖了掖被子,没有给我再说下去的机会,就嘱咐我睡觉,不用担心他多想。
说完,庄林就走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那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早上跟关毅衡请假的时候,我没有详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也不是好过问别人私事的人。但是,中午的时候,李媛竟然给我来了个电话,问我是不是把她们的袁总给拐到哪里度假去了,两个人同时毫无征兆地就一起消失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李经理,袁总去哪里了,我是真的不清楚,我们……也没有在一起。如果你找他有事的话,就请打他的,我有些不舒服,请假在家休息。”
不等李媛的回应,就索性直接关机了,趁着这么个小手术的机会,也好让一直忙碌着的自己喘口气。
后来,看庄林一直不肯走,我也不好老是直接轰人家,就委婉地问道,“既然你不忙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庄林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看到他很是强迫症地削了完整的皮。想起来自己曾经因为羡慕他的这项技能,还练习了好久的蠢事。白天练,晚上练的,有一天终于在宿舍的床上,一边跟舍友聊天,一边削苹果皮,一个没注意就削到左手虎口的位置,直接把自己给削进了校医室。
庄林赶过去的时候,他有两个舍友也跟着去了。见到我是一个劲地笑,我当时还问他们到底是不是人,我都淌了小半碗的血了,他们还能笑的出来。
好像就是他们宿舍的老三李宗斌,把手伸向庄林的口袋里,一把掏出来好多创口贴,“许可,你这伤啊指不准就是给庄林给盼来的。这段时间他时刻都准备着创口贴,等着派上用场呢。谁承想你这对自己下手也忒狠了,这小小的创口贴也不够封你那血盆大口的!”
就在我愣着神的时候,庄林已经问了我好几遍到底要帮什么忙了。见我一直愣着没有回应,他便伸手在我面前划拉了好几下,“哎,想什么心思呢,想的这么入神!”
我回过神之后,咬了一口苹果,就对着庄林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回去照看一下大卫,怕他饿急了能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