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的眼神从我的脸上渐渐转移到我的腹部,带着戏谑的笑意,从我的手里接过所有的东西,“有什么需要声讨的,等吃完有力气了再说!”
我瞪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跟着他上了车之后,袁泽便问我想要吃什么,我没好气地丢给他一个“随便”。他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把头转向了我,“不是某人说要请我吃最后的晚餐的吗?怎么连请我吃什么还没有想好吗?”
听到“最后的晚餐”这几个字的时候,内心又不免涌出一股哀伤的感觉。我看向了窗外的霓虹灯,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恐慌的城市,却给我带来了一种亲切感,我在不知不觉中适应它的快节奏和冷漠。
我心里其实很清楚现在能有这种无惧的心理,跟袁泽走进我的世界,有着莫大的联系。默默地叹了口气,我就报了个粤菜餐厅的名字。
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袁泽在打量着我,眉宇间带着些担忧的神色。他今天的车子开的也是格外地平稳,我一如既往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吃饭的过程中,我和袁泽都没怎么说话,各怀心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我虽然饿了,但因为伤口处还隐隐有些作痛,加上心里还揣着事,也没有多少胃口。在袁泽端起碗喝汤的时候,我便放下了筷子,静静地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那个我曾经想要拼命敷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