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寄居在薛默琛的囚笼中,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所以我才会如此憎恨我自己,连最基本的反哺都做不到。
这几年来,我前前后后大约寄了两三万给爸妈,都是干干净净的钱,我自己偷偷摸摸去赚的。有端盘子刷碗的,有夜总会当三陪的。只是,遗憾是每次都没赚多少就被薛默琛给破坏了。
我没有用薛默琛一分钱去孝敬他们,并不是我矫情,而是无法接受。我想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用这种近乎卖身的钱去给父母花,去玷污对他们的那种单纯的挚爱。
况且,我的脊梁已经被他压弯,我不想父母的脊梁跟着被压弯。
昏迷两天,我身体却好了许多,想起薛默琛的要求,便穿上一套休闲装来到了设计室。设计室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空旷的室内放着画布和各种工具,还都是崭新的。
“这都是先生让阿飞准备的,小姐你看看有没有少的,如果有我让阿飞马上去买。”李嫂急急的跟过来,显得比我还焦虑。
她肯定是怕我画不出来,以至于我的父亲会……想到父亲,我心里忽然一阵酸楚,我必须要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