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陆子卿,她先拿热毛巾给程梅西擦了把脸,随后端来一碗继给程梅西喂了一勺,发现程梅西嘴唇僵硬,根本无法吞咽之后,便用勺子舀起米汤慢慢滴进程梅西的嘴里,程梅西的干渴终于得到了缓解。
喂完粥,陆子卿给程梅西擦了擦脸,才拿起碗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陆子卿又进来了,坐下看着程梅西,程梅西想要说话却依然是无法开口,陆子卿叹了口气,伸手拂了拂程梅西散落在脸颊的头发,又给程梅西掖了掖被角,静坐良久后,起身出了卧室。
当陆子卿起身出去之后,程梅西再次陷入了绝对的静寂,陆子铭、谷书雪和陆父陆母的声音似乎已经退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即使偶尔听到一言半语,也仿佛中间也隔了几个世纪,只有当他们提到程爸爸程妈妈时,程梅西才会感觉内心刺骨的疼痛。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跟程梅西不再有任何关系,少女时代的那个梦魇全然笼罩了她,她躲无可躲避只能被动承受,眼看着最亲最近的爸爸妈妈即将到来,她无法想像他们看到她这个样子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完全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程梅西突然听到谷书雪的叫嚷:“明明说好带我回来过年的,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把我支走,怀着你们陆家孙子的人是我哎,应该走的人是她,凭什么把我赶走?凭什么让我们母子走?我就不走!”
陆子铭温言劝说:“小雪,乖,听话哦,又不是让你去别人家,是去子卿家里,家里有保姆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们也放心,梅西她爸爸妈妈要过来,你在这儿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梅西现在情况不好,等她恢复了我就跟她离婚,好不好?你先过去,每天晚上我都抽空过来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