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铭开门进来时,程梅西已经快要睡着了,陆子铭在程梅西旁边躺了一会儿,听程梅西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便起身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
程梅西慢慢睁开眼睛,侧耳听陆子铭走进了卫生间,尽管陆子铭极力地压低了声音,但小小的两居室,不过八十九平米的范围,程梅西虽听不清楚陆子铭说得内容,却能判断出他在打电话。程梅西几次想要翻身起床去问个究竟,终于还是作罢。
十几分钟后,陆子铭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程梅西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鼾声,陆子铭长长地“吁”了口气,轻轻地钻进了被子里。
程梅西翻身背对着陆子铭,上牙把下唇咬得几近麻木,心里翻江倒海,她多想开口问陆子铭给谁打电话,可她知道问也是白问,陆子铭绝对不会说真话。
对于陆子铭的行为,当真装作不知道,不符合程梅西的个性,更不是她的作风,如鸵鸟一样自怨自怜,她又不肯那般委屈了自己。程梅西反复盘算,一直寻思到半夜两三点,打定了主意,才昏昏沉沉睡去,一夜都不安眠,一直反复被一些奇怪的梦境缠绕。
起床后,程梅西如常般洗漱完毕,方才拖出行李箱收拾行李,陆子铭很意外:“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吗?怎么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