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可怜人家要照顾瘫痪的丈夫嘛,现在你就自己去照顾昏迷的妻子吧,都啥时候了,你还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陆子铭没好气地说。
“我是你爸哎,你骂我是狗,你也就是个狗儿子!”陆父骂骂咧咧。
陆父年轻时在林场,就喜欢拈花惹草,偏偏遇到个陆母又是个母老虎,两个人一辈子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老鼠一瞅到猫打盹的时候,就去招惹小媳妇大姑娘,被陆母发现了就是一顿打闹,好过之后又总是故伎重犯。
那时候还没有离婚这一说,何况陆母没有正式工作,靠在林场打零工帮补着养大两个儿女,陆母尽管厉害却有着那一代女人的局限,一生都在与陆父的风流本性做着斗争,直至老去,陆父才渐渐安宁。
陆子铭带着陆父一起回了医院,他已经解聘了李姨,现在便只能让陆父先照顾陆母,待找到合适护工再说,陆子铭自己既没有立场教训陆父,却又怕他再闹出别的乱子来,把他拴在医院便成了当下的最佳选择,正好也让陆父受受折磨。
陆父自己荒唐,便也只好跟着陆子铭一起回医院,进了陆母病房,陆父环顾四周,李姨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她随身带的那个小包也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