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第二天签订合同,濮晋便去了方宅,他心知这样唐突前来有些冒失,但是,要想再回到程梅西的生活中,必须有一个开端,就算是被程爸爸程妈妈暴打,他也要上门。
在附近的水果店里买了个果篮,濮晋便到了方宅门口,来开门的是方之远,两人四目相对,内心各有文章,面上却都含笑,方之远站略站了片刻,伸手邀请濮晋进来,濮晋略低了下头,进了院子望向花房,程梅西果然正在享受花香和月色。
程梅西抬起头,濮晋依然像当年一样,浑身都洋溢着阳光,瞬间便照亮了他周遭的世界,只是比当年更加成熟,更有男人味了,程梅西痴痴地看着他,一刹那,多少前尘旧事都泛上心头,程梅西的鼻子泛起一股酸楚,直冲上鼻翼。
濮晋似乎懂得程梅西的心思,他一步一步走近程梅西,程梅西浑身的肌肉一点点紧张起来,濮晋的自身似乎便带有特别的气场,在有他的气息里,程梅西幸福地颤栗着,那酸楚而又幸福的酥麻感,让她沉沦而迷醉。
濮晋放下手中的果篮,俯身朝向仰面期待的程梅西,近至咫尺时,却只如蜻蜓点水般在程梅西柔发上印下一个浅吻,花房外观察的程妈妈原本欲起身进来,见濮晋浅尝辄止,便又停住了脚步,继续在玻璃墙外安守。
程梅西见濮晋又停住了之前的动作,先是有了一丝失望,而后却却感觉更加甜蜜了,那期待了又期待的美好,迟滞了又迟迟滞的幸福,总是会让人更为期待和甜蜜,爱最美好时,总在即将开始时。
濮晋伸手摸了一把程梅西的头发,从前他就最爱程梅西一头长发,黑亮顺直,手抚上去如同丝缎般柔滑,程梅西闭上眼睛,回味之前幸福的感觉,濮晋却只是将程梅西头发归置到胸前,而后便在程梅西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