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儿吊瓶后,程梅西悠悠醒转,陆子铭低头看向程梅西:“梅西,你终于醒来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程梅西偏过头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无形的丝网给困住了,她已经被自己这段婚姻搞的身心俱伤了,她一眼也不想看到陆子铭。
陆子铭拿起程梅西的手:“梅西,真的是我的错,你别再伤心了,医生说你没事儿,只有一点儿皮外伤,包扎一下,输点儿液就能回家了。”
程梅西紧紧地闭着眼睛,这一刻,她感觉陆子铭跟自己毫无关系,身边的一切都那么遥远,生不如死的感觉紧紧地缠绕着她。
医生将一张单子递给陆子铭:“她的伤口虽然不大,但还是要吃点消炎药,饮食注意营养,但要清淡。”
陆子铭连连点头,双手接过单子,跟程梅西打了个招呼,便跑去药房拿药。
医生看陆子铭离去,转头双眸凝视着程梅西,不易察觉地轻叹了口气,随后,递过一张名片:“我叫方之远,以后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
程梅西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方之远,好雅致的名字,她抬眼看了一眼方医生,欲语还休。她知道今天的自己在方之远的眼里,一定是个被丈夫家暴,柔弱无依的小女子,使他一见而想要保护。
程梅西苦笑,实则不止如此,自己是不仅被丈夫背叛,还被丈夫家暴,双重的悲惨和可怜。心高气傲的程梅西,竟然沦落到如此可怜又可悲的境地。
取完药,陆子铭回来扶程梅西出院,程梅西回头看了一眼方医生,方医生冲她点了下头:“回家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程梅西想要甩开陆子铭的手,却无奈身体虚弱,脚下轻飘飘地,没有半分力气,只能身不由己地半依着陆子铭往前走。
上车后,精疲力竭的程梅西靠在车椅上,任由陆子铭帮她扣上安全带,直到陆子铭停车搀扶她下车才睁开眼睛,到家后,已是凌晨两点,陆子铭伺候程梅西吃完药,两人才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