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还是忍不住关心他,我……我是怕他因为我除出了事儿,所以才关心他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一遍遍的洗脑自己说,我并不是对他旧情难忘而关心他,我只是不想亏欠他。我可以亏欠任何人,却唯独不想亏欠于他。
林小夕说,向晚你太作,喜欢就是喜欢,何必要给你自己找理由,你这人点儿也不实诚。
我承认,我的确很作,从小到大我就是作,有些事情,我得问清楚。
我主动联系了严寻,并且约他见面,他挺诧异的,不过诧异归诧异,愣了没有两秒就答应了。
四月初,天气逐渐转暖,我穿的格外单薄,到了傍晚,颇有几分冷意。冷的不止是天气,还有气氛。我和严寻不久之前才见过的,但,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肩并肩的走在马路上了。
每一次见面不是争吵,就是形同陌路,上一次更是离谱。
“时间过得真快啊,都快三年了。”严寻打破了沉寂的气氛,语气里说不出是悲伤还是高兴。
“是啊,三年不到,却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听到严寻感叹,我被他感染,也忍不住叹息。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今回想,我上大学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儿,可我爸爸却好像已经离开了好几个世纪,曾经与他关系不错的邻居也不再提起他。我爸爸,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