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意思,他是在说,我还不如一丁点儿油漆值钱?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针对我!
这事儿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最多声色俱厉的把人教训一顿,写个检讨什么的就完事儿,严寻本身不是那种抠门儿的人。
可一旦到了我这儿,他就很小气,这事儿搁我身上,他死活要我赔,用劳动偿还,还……还让我洗一年车!
我不就是当初把他当变态扇了一巴掌吗?用得着这样针对我吗?师德何在?我越想越生气,于是我就傻逼了,我大脑短路了,我当时就气急败坏的回他:“赔不起我就用一辈子赔!我用一辈子还不清吗?”
大热天的,我这火气也挺大,不觉双手叉腰,摆出了泼妇的姿势,瞪着严寻说:“反正我是不会洗车的,不就是一小块儿油漆吗?能多少钱,咱俩一块儿去喷漆,花多少钱我还你,别想坑我!”
“你下午不用上课吗?”严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时时都含着笑意:“还是你想逃课?好学生!”
上课!对啊!下午有课啊,我可不能迟到,我看了看烈日炎炎的天空,觑了觑严寻:“几点了……”
“两点十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幸灾乐祸的笑。
“两点十分!”我惊叫出声,我迟到了……我竟然为了划严寻的车而迟到了。
“我……我先去上课……”上课这事儿可比和严寻纠结于赔车钱要重要得多。
严寻抱着一双手臂,富有磁性的声音略显悠闲:“反正都已经迟到了,还去做什么?”
真是难以置信,身为我的辅导员,不是应该督促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哪有叫学生逃课的?
就严寻这副德性,他到底是怎么当上老师的?根本就没有师德嘛!我懒得搭理他,拔腿就想跑,谁知道我步子还没迈出去,一只手就把我拉住。
严寻那张不厚不薄,恰到好处的嘴一张一合:“不是要一起去修车,走吧,已经迟到了不是吗?”
我想去上课,可严寻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拉着我就上了车。
我坐在他那辆豪车上,满肚子的火儿。压根不管他是不是我辅导员,气急败坏:“严寻!你丫有病啊!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我要举报你!我要举报你!举报你!”
“你要愿意去举报,你就去,举报了你还是得赔我修车钱。”他面含笑意,从容的把话题扯了回来。
辅导员这份工作对严寻来说也许根本就不重要,他都能开608万的车,还能缺那点儿工资,指不定他就是无聊,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工作对他不重要,上课对我而言却是很重要,我不喜欢缺课,即便我并不喜欢上课,我还是会坚持每节课都去。
最初我只是想要争一口气,想着一定要给我妈长脸,我妈是女博士,我怎么着也得读个硕士才是吧!我要让孙红看看,让我爸看看,我是像我妈妈一样优秀的人,和他们那对人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