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把酸奶还给严寻,起身回寝室。
如果不能永远,那么就不要再靠近,我怕抛弃。这种想法似乎自私了些,严寻到底是要交女朋友的,以后也是要结婚的,无论是付予馨还是别人,他都不会永远陪着我。我只是他的学生,只是他老师的女儿。
“诶诶,你干嘛呢啊?心事重重的!”我立身站起,严寻猛的一拉,我的屁股嘭的杵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我疼的皱了眉,严寻也在旁边皱眉,顺便把手往我肩上搭:“向晚,你怎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失魂落魄的,上课也不专心,怎么回事儿啊?跟我说说……”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莫过于扰得你心烦意乱的人不停的在你眼前晃,还摆出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说道心灵鸡汤。
他说的越多,我就越心烦,猛然拉开他的手,不耐烦道:“青春期的人都有青春小烦恼,你这种即将步入中年的老叔叔是不会懂的,说了也是白说!”
“我老!诶!我哪里老了?”严寻最忌讳人家说他老,尤其是每次我说他老,他都要极力辩驳:“我说你这个丫头,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才叫老?”
我托腮瞥了瞥他那张好看的脸:“你这样的就叫老!你比我大了那么多,老死了!你比我大了十岁你还不老!我出生的时候,你都能上街打酱油了!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我现在正值青春,你马上就要步入中年了!你能不老吗?”
“奔三能叫老吗?奔三正是而立之年,怎么就中年了?”严寻很认真的辩解,他始终认为他还没有步入中年。
为了让他承认他的确快要步入中年了,我正儿八经的给他举了个例子:“知道徐娘吧,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说的是她步入中年了,还一样美艳。她中年的时候是二十八岁,所以,你现在,你都快二十九了,你已经步入中年了!没文化你!”
每每我和严寻纠结他老不老这个话题,都能纠结上十多分钟,每一回他都是战败。
也唯有在这个话题上我能打败他,我有年轻的资本,我青春靓丽,所以我很有资格说他老。
嘴上是这样说,可我不得不承认,严寻看上去的确不像是快要三十岁的男人,要不是他的气质沉稳,以及他的变态名满永安大学,我估计都能有人把他认成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