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没有睡好,也不知是想的太多,还是在严寻家睡惯了床垫,现在忽然回来睡硬板床就不习惯了。
习惯一旦形成了,就很难改过来。我习惯了严寻对我的好,习惯了他隔三岔五给我打电话,习惯了他时不时的讥讽我几句,又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
往后没有他,我也会很好吧?往后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就不大好。
尤其是第二天下午袁小薇回来之后,我更不好了。那天我爸爸打我的事,不到一天就传遍了整个永安大学,袁小薇自然也听说了。
我和她结仇已久,恰好那个时间段儿,寝室里也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的手还不大方便,兴许就是看重我不方便,不能打她,她一进门就阴阳怪气,尖酸刻薄:“我说谁这么早回来呢?原来是咱们家庭健全,有爹疼,有娘爱的向晚,向大小姐啊!啧啧啧,你这手伤成这样,要让你爸爸看见了,得多心疼啊?我说向晚,你这手是怎么弄的啊?”
我没有搭理她,我现在要是搭理她,她找个理由和我吵起来,接着就开打,我可打不赢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我爸揍我的事儿全校都知道,也不缺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