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的时候,我爸看都没看我一眼,他的眼里只有邵安……,好像邵安才是他亲生的。
走到医院门口,我下意识的伸手拉了拉身上的黑色羽绒服,严寻抱着一双手臂站在医院大门外,医院外面寒风凛冽,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眼泪无法控制的流出来,浸湿了我的脸……
“你没事吧?”严寻皱眉看着我,有些莫名:“怎么哭了?和你爸吵架了?”
作为一个要面子的人,我相当矫情且做作,明知严寻可能了解些什么,还得掩饰,我说:“没事,我以为我哥快死了,就哭了一下。”
瞧瞧这理由,多么的苍白无力,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连病重病轻都难辨,那不是白痴了,严寻显然是不相信的,但他没有拆穿。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走吧,回学校去。”
现在九点四十多,往回赶,速度快些,十一点以前还是能到学校的。
可是事实上,我们却没有到学校,而是在杳无人烟的公路上待了一夜。
原因很让人郁闷,车没汽油了,偏偏我们身处的位置还是几十里内不见人影的,更别说是什么加油站了。
严寻摸出手机,按了半天,我紧张兮兮的盯着他:“严老师,打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