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为什么恨严寻,大约是他还活着的缘故,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大概就不那么恨他了。正如某些相互仇恨了一辈子的人,到死才明白过来,左右不过就是一掊黄土。
在未曾变成黄土之前,我始终无法不去恨严寻,也无法去控制对他的感情,尤其是见他病怏怏的样子,我更是心软。
不行,不能心软,反正他现在已经退烧了。除了面色憔悴一些,其他的也没什么了,这大白天的,护士时不时的会过来,他也死不了。
我果断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抓起他另外一只手把装着米粥的纸碗塞他手里,不冷不热:“用喝的……,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儿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