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神,藏起情绪,就如同在说着别人的事情那样说:“我是向晚……我不是我妈妈,你现在和我说这种话只会令我感到恶心……”
“向晚……”他怔了怔,收起本不太适合他的无赖神情,眼眸里浮出温柔的目光:“我和宁老师,你妈妈是清白的,我不知道她当年为什么要承认,可是,我们的的确确是遭人陷害的。”
“遭人陷害,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陷害你的!难不成……还能是我爸爸?”每每他同我说起这件事情,我的情绪便忍不住激动起来。
静默的病房里,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儿。
严寻微微皱眉,望着我,苦笑着摇摇头:“若是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会相信么?我至今也不明白宁老师为什么要承认。”
呵……他不知道,他分明就是无话可说,什么不知道,只怕是用来诓骗我的谎言罢了。
我丝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他:“不知道?不知道你不早说,你现在才说!严寻,我看你是之前没想好怎么诓骗我,现在才编的理由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你当我是白痴么?”
严寻看我的眼神,很显然是在说:“你就是白痴。”
我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别想诓骗我,连你自己的亲哥哥都说是真的,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难不成你哥哥还能陷害你不成?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呢?姐妹反目,兄弟为利益拔刀相向,宫斗还是宅斗?还是权谋?又或者是商业大片?”
在金陵巷长大的孩子,没几个口才太差的,像我这样学到精髓的,讥讽人更是专往人心窝子里戳。
可我偏偏还就戳中了一点,严寻皱成川字眉头浮上几许凝重:“有个人,我倒是怀疑过,只是……我没有证据,没证据的事儿不能胡说,况且,说出来对你未必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