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会好的。”左嘉文搂了下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句。
“我没事。”我摇摇头。我无法对左嘉文说,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外婆住院了,而是因为外婆对金钱的执着让我难以忍受。我想如果不是她中风了,没法活动,不能像以前那样打我骂我,恐怕她还会逼着我去问米靖,问赵之源要钱。
左嘉文陪我在医院的走廊坐了一会儿,见我一直不说话,于是讲了些好玩的事情给我说,我努力做出倾听的姿态,却只能勉强微笑。
“哎呀,姗姗,你能不能别这样啊,你外婆只是住院了而已,又不会怎么样。”左嘉文有些看不下去了,“现在你外婆这个岁数的人,谁不是总往医院跑的,还有人三天两头的住院,你外婆这个情况没有坏到哪里去啊。”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那个我以为已经泯灭的念头,又重新从我脑海深处钻了出来。我在想外婆病歪歪的这个样子,其实真不如死了算了,我感觉她现在活的太辛苦,简直就是在熬日子,如果有一天我变成这样,我可能自己就把自己给了结了,我恐怕无法忍这种罪。
保姆来了以后,我看外婆的情况还算稳定,于是跟左嘉文一起离开了医院,我不想立刻回家,那个窗户上还贴着喜字的新居,大半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感觉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