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川仿佛感觉不到她的怒意似的,眼睛盯着前方,懒洋洋的道:“如果我就只想要你呢?”
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祁子川这厮,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迟早早的心里一阵惶恐,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讥讽道:“您觉得祁家能只手遮天吗?”
祁子川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似的,侧过头看着她,摇摇头,又似笑非笑的道:“不能,但钱可以摆平很多事。”
他说得漫不经心极了,迟早早的脸色白了白,随即紧紧的咬住下唇。是的,确实如他所说,钱可以摆平很多事情。即便祁子川正的强了她,最后摆在众人面前的‘真相’,有可能就是她勾引了他。
迟早早的心里一阵惶恐,指甲不自觉的嵌入了手心,疼痛让她暂时的清醒过来,迅速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子,放在脖子上,冷冷的道:“要么放我下车,要么我死在这儿。”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上演那么狗血的事。
这一招对祁子川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他的唇边带了抹戏谑,侧头看了迟早早一眼,道:“你舍得死吗?你哥还在医院,还有个小家伙需要照顾……”
迟早早冷笑了一声,道:“为什么舍不得,那么多人看到我上了你的车,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脱得了关系吗?祁家那么有钱,只要又赔偿,不管我哥还是小宝,都会有人照顾。”
边说着,她边用力的用刀刃抵住脖子。水果刀虽然不至于一刀能知名,但是割破皮肤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冰凉的刺痛感传来,洗白的脖子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祁子川一点儿惶恐也没有,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懒洋洋的道:“不过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那么认真吗?这里不鞥停车,我前面放你下车。”
见他妥协,迟早早轻轻的舒了口气。却并没有放下刀子,依旧放在脖子上。这一举动看在祁子川的眼里幼稚极了,嗤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嘲笑迟早早自视过高,还是嘲笑她不知好歹。迟早早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大概是不想引人注意,祁子川的车子使劲了一处僻静的后门,然后缓缓的停下了车。
迟早早紧绷的神经这才真正的舒缓了下来,将小刀握在手中,逃似的打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