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外卖盒子上的标识,认出是本市一家尚算有名的饭店。
开始就说了,昌高离我家不远,一条笔直的路线开车如果一路顺畅也不过就十来分钟的路,可这家饭馆我晓得,是在城南方向,他要是从学校过去,必定得绕小半个城,实在颇为费心。
不过这菜式也确实好吃,我记得有一回老周赢了一件案子,事务所的人起哄要他请客,所里的美人王越姑娘就提议去这间菜馆,我吃了一回,大呼过瘾,非要下次还去。 楚西这顿饭送是我十分满意,肚子满意了,心情也十分满意。
苏以臣惦记着他手头上如小山般高的作业,很快就吃完回书房了,客厅就余了我们两人,比起这货慢条斯理犹如艺术般的吃饭方式,我觉得我狼吞虎咽的实在不怎么雅观,便按捺下心情,跟着一道慢条斯理。
奈何粗人就是粗人,即便偶尔慢条斯理一回,也实在与优雅沾不上半点关系,我正埋头辛苦的细嚼慢咽,眼前忽然多出一张纸巾,抬起头就见楚西噙着微微笑意,“嘴边。”
粗人是从不在吃饭中途擦嘴的,我接纸巾的动作慢了一步,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带着伸手慢慢抚过我的嘴角,然后又再次放下,继续他未完成的慢条斯理。
指尖温软的余温还尚留在嘴角,我不些不大自然,十分猥琐的抬眼瞅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