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确实是我如假包换的学长,等我这口水才咽下去,头顶就传来森冷的声音,“苏以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走个楼梯都能摔成这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什么都不说,眼巴巴的看着他。
楚西仍旧还是蹙着眉,将我放下,又把薄被往上提了提,继续说,“那种鞋子,如果穿不习惯就不要穿。”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我的脚,“医生检查过了,其他地方都没事,只是伤到了小腿骨。”
我觉得他这话非常不可信,因为我全身都疼,尤其是脸,而楚西现在只把问题放在我视线所能及的腿上,大概是为了安慰我。就好比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当医生对患者家属公布了病情之后,家属和医生都会达成某个共识,为了不造成病人的心里负担,让他开心过完剩下的日子,病情往往都会被隐瞒下来。
我觉得我大概被隐瞒了。
思及此,我不得不猜测我这一摔是不是摔出了某种绝症,可思考了一下,在医学案列上来讲,摔出绝症的几率等同于零,于是我又猜测我是不是被摔毁容了,往后花样年华的苏以乐就再也不花样了。
我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楚西匪夷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四下看了看,又回过头,“这边没有镜子,不过你的脸没事,顶多有些肿,丑是丑了点,倒是不影响辨认度。”
我觉得楚西大概从来不懂“委婉”这个词的意思。
我犹自沉浸在自己被摔成猪头的难过里,气氛又再度沉寂下来,许久之后,楚西叹了口气,再次将他的手覆到我手上,“苏以乐,好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