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已经发出去了,沐然没有再回,我点开一看,刚才我编辑的“我们今天在陪学长过生日”被改成了“我今天在陪学长过生日。”
呃……此货心机略显深沉。
天气热的已经到了出个门最好带上藿香正气水的地步。
我的脚终于在被捂出痱子之前给拆了石膏,拆石膏那天是夏添陪我去的,去之前她抹了一遍防晒霜,回来的时候又在医院门口抹了一遍防晒霜,边抹边嚷嚷,“我来的时候在你家小区门口看到保安正拿着个锤子,我原先想跟他借用一下,直接把你这石膏给敲了,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借,我登记名字都不答应,你说,我这么如花似玉一姑娘,看起来像借锤子不还的人吗?”
我露出惊讶的神色,下一刻立马打心底对我们小区保安的高尚情操表示敬佩,有规矩方能成方圆,假以时日,这个一丝不苟的小保安必定是人中龙凤。
回家的时候楚西打来电话,得知我已经从医院出来了,那头很是虚伪的表示了一下关心,至于我为什么会觉得他虚伪,那是因为他在关心之后又问了我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夏添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转头朝我看了一眼,等车开过了两个红绿灯后,开口问我,“老苏,你要跟楚西在一起了吗?”
我无言以对,默默盯着车前窗装聋作哑。
楚西生日那天之后,一切还是同往常一样,基于我同他讲了几番“人权平等”的理念后,楚西说,为了照顾我的人权,他决定先把名分订好了,然后再让我继续慢慢考虑。
我十分不明白,既然名分已经订好了,那我继续考虑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大神的思维我等屁民实难理解,我想了几天也没能理解,便干脆不去理解了。
之后就一直到今天为止,谁也不知道我和楚西之间究竟怎么样了,他没有再有任何的表示,连我自己都以为那天的事其实是一场梦。后来苏以臣跟我这样分析了一下。
他说:姐,这件事大概是这样的,就好像现下流行的网络订单,嗯,就用自助火锅来讲好了。只要你买下了订单,就有了所有权,你就有了权利去享受这订单给予的一顿大餐,只要有了这订单,火锅店就不能反悔,就必须履行提供餐饮的职责,当然,前提是这个订单在限期的时间内随时有效。
他问我明白没,我很老实的告诉他我不明白。
就像学数理的时候,一道题的解法已经让人很难领悟了,可老师怕你不明白,又提出了第二种第三种解法,以至于在考虑第一种解法的时候又得空出一部分精力再去考虑其余两种,负担一重,人就越发的云里雾里。
在家休息了没几天。我就不甘寂寞的跑去上班了。
再回事务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在我蹲家里养伤的期间,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第一件事还得从不久之前我曾因为加班和楚西一道出席过一场鸿门宴说起,叶启尧说到孙兴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张油头粉面的脸。那会儿他希望楚西可以作为他的代理律师打一场纠纷案,之后又来过几次电话都被楚西以挪不出时间婉拒了,最后的情况我也略知一点,孙兴之后请的律师也算是a市小有名气的,法院判决这件事由工人承担全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