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立刻抬起头,她又笑了一下,“不用紧张,只是楚西曾托我注意这方面的医学专家,将你弟弟的病情跟我大概说了一些。”
我了然,心里又涌起莫名的感动,我向来知道楚西不善多言,对我诸多照应,只是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也是尽心尽力的在帮我,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长期受到别人的好处渐渐就会习惯,产生理所当然的感觉,可在眼睛看到之外得知仍被人细心照顾,难免更觉温暖。苏以乐对楚西感激归感激,却从不知道,他曾这样尽力的要替苏以乐撑起半边天。
而苏以臣,就是我的半边天。
陆渊大约天生长着一副让人信任的脸,几杯茶一些水果入肚,我开始说起我与苏以臣的往事,说到我们的生母改嫁远走大洋彼岸时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握了一下我的手,“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我耸耸肩,“还好,习惯了啊,只要苏以臣身体健康,别的我什么也不操心。”
“你不恨你的母亲吗?”
我偏头看她,笑了一下,“你说戚凌?大概都是陌生人了,没什么好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