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惨白的唇动了动,费力挤出几个字,“姐,我还想活着,我还没有看到你嫁人。”
憋了许久的眼泪又开始跟水龙头似的的停不下来,我说,“好,苏以臣你做手术,你给我坚强着点,我还要等着穿你给我做的婚纱。”
他笑笑。
他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就连之后的睡觉都好像在消耗生命。
楚西的官司不出意外的赢了,事务所的人来来回回在医院过了一遍,又紧接着赶回去继续上班,王越说,之后事务所的事不用担心,让楚西在医院好好陪我,我说不出太多感激的话,太多的感情都消耗在了这一天一夜里,再没有多余的宣泄口。
楚西很快联系了国外一个换心手术的专家,听郝医生说,这位专家早在两年之前就已经问候过苏以臣的病情了,而此时要做的就是尽量稳定苏以臣的病情,等待合适的心脏。
我家苏以臣是个很漂亮的孩子,他还那么年轻,他不该有那种表情,我害怕再一次看到。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透过半开的玻璃窗钻进耳朵里,些微的凉意透进来,我上前一步关上窗,又说,“你回去吧,今天是开庭的日子,楚大律师想不战而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