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臣痛心疾首的看着全部散在一起的牌,愣了好半天,才抬起头对夏添说,“夏添姐,我行动不便,这个贱人交给你了。”
夏添沉重的点点头,一把甩掉手里没被我拔干净的牌,捏着拳头站起来,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我赶紧爬起来退后两步,抖着手指向苏以臣,“你小子行啊,敢叫你姐贱人……”
正当包身工打算以下犯上掐死我这个地主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时那边“喂”了一声,我莫名的心中一跳,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挂电话,好像只是本能的驱使,觉得对面那个人我无法面对,每个人在潜意识里都有逃避的心理,总会在特定的场合或者空间发生,就譬如此时的苏以乐。
譬如多年前就打算跟戚凌毫无瓜葛的苏以乐。
只是一个“喂”字,我轻而易举的认出了她的声音。
午时,苏以臣休息的时候,夏添回家了,主治医师将我叫到办公室,替我倒了杯水。
办公室里一共三个医生,一旁挂着胸腔的ct片,郝医生正和另一名主治大夫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过了一会儿,郝医生走过来,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为难,我捏了捏拳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郝医生,有话你直说。”
他叹了口气,“以乐,找到匹配的心脏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到的事,而现在就院方观察来看,小臣的心脏各项功能已经慢慢衰竭,我们这边觉得……”
“我不会放弃的。”我打断他。
“以乐,就算手术了,只怕……”
“我说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仍旧打断他,我不明白,劝我做手术的是他,让我放弃的也是他,非得打破我一个希望接一个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