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方凯电话的时候,我虽然看起来镇定,实则整个人都已经没了思维,脑袋里唯一还能动起来的那几颗细胞也全部用在了和楚西分手上。
我只记得楚西在更衣室外面说起来他和夏添打电话谈订婚的事,这辈子打死我也想不出夏添这种从小跟她爹敢打架,上课跟老师敢对骂的粗神经姑娘还能因为什么而自杀。
我自然而然的将自杀与订婚联系在了一起。
除了这份埋的深到我几乎看不透的感情,我真的考虑不到其他的,我更考虑不到,原来这其中,只是误会一场。
我就好像是在大海里漂浮的独木舟,我觉得上帝简直他妈的在玩弄我的人生。
我绕过一条街往回走,前面一带着红围巾的卖花小妹妹拦住我,“姐姐……”
我看了一眼自己,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伴娘礼服,外面套了一件从王文静那拿来的毛披肩,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没缓过神,连包也没拿上,现下,浑身上下能基本是连个钢镚儿也掏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