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还是那么神，一句话说百十个字不带喘气的。
陶子衿曾经精确地形容过融融的语言能力：她的小嘴吐气如兰，喷出的字句却如同机关枪射出的子弹，冲着听众的耳朵呼啸而至，不容躲闪，全然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轰晕了事。
不明真相的群众第一次跟她交谈的结果往往是融融口沫横飞地说了半天而听众却是一头雾水。只有，在某种特殊情况下，融融说话的语速会放缓，语气会温和。
但是因为性别限制，陶子衿永远不会是融融释放温柔的对象。
陶子衿知道，最近因为她们《姝》杂志社内部人事地震，融融由美容版调到了专题版做编辑，看来是有些麻烦，不然不会要自己帮忙。
陶子衿苦笑着摇摇头，朋友有困难，没条件也要帮。但这个时候写“我的婚姻”?
她回过神来，抬头看见出租车司机还在后视镜里警惕地看着自己，于是掏钱递过去，开门下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