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问了两句,就说想让我哥赶紧回去。
那个老乡过几天就回去,让他带我哥回去。
我连忙说好。
放下电话,我眼角不知道何时已经溢满泪水。
李天慧听到动静,走进来看看我,递给我一张纸巾。
她坐在我床边,我拿着纸巾,感觉心里很烦,很想跟人倾诉。我就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李天慧,从大学毕业到我哥走失,我几乎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跟李天慧说了一遍。
李天慧仔细听着,没有回话。
当她听到琴琴带走我哥的时候,突然问了句:“你哥是不是很高,有一米九几?”
我一愣,赶紧说:“对,你怎么知道?”
李天慧说了一句让我为之兴奋的话:“我前几天见过,大概就在你哥丢失的那天晚上八点多。”
“在哪?”
我心头一紧,抓着李天慧的手,急切的问。
李天慧犹豫半天说:“在一个地下赌场。”
我眉头一皱,李天慧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站起来说:“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我没多想,当即跟着李天慧出门赶到她住的那个城中村里。在一个小巷弄里走了很长时间,然后来到一个叫阿力大虾的门店前面。
李天慧敲敲门,里面露出一张警惕的长脸,见到是李天慧后才推开门。一脸猥琐的笑容说:“小雅,这两天怎么没见你,去哪了?”
李天慧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说:“回家两天,这不带个朋友过来玩。”
长脸看我一眼,满脸堆笑道:“别又是个赌神,那天那俩人可是赢到二狗哥胃疼。”
李天慧笑笑,带着我走进电梯。
电梯里面很平常,跟正常的电梯一样。
但李天慧忽然从兜里摸出来张磁卡,在电梯按键上方的紧急呼救按钮那里感应下,然后电梯向下,不知道几层后,眼前出现让我震惊的一幕。
这里赫然是个地下赌场啊!
地方尽管不大,但东西很全,什么都有。
最重要的是,人多。
而且还有兔女郎服务生。
见我满脸惊讶,李天慧嫣嫣一笑。
旁边一个穿西装的类似大堂经理的男人迎上来,冲李天慧露出赞赏的笑容。
大堂经理问我玩什么,可以先兑些筹码。
我刚想说就是来看看,不玩。
李天慧就拿出一张卡,交给大堂经理说,先拿一万,我朋友第一次来。
大堂经理飞快刷卡,拿出一万筹码放到我手里。
我迷迷糊糊被李天慧带着走进去,看着里面人潮汹涌的赌徒们,我转身就想走。李天慧赶紧拖着我,在我耳旁小声说:“既然来了就随便玩玩,别赌太大,随便装装样子。你要不玩的话,他们容易起疑心。”
我瞅了她一眼,满脸疑惑。
李天慧压低声音说:“等会出去跟你解释,你别这样看我。”
说完,李天慧就将我带到一个赌桌前面。
赌桌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荷官,穿着西服,头发油光发亮,看上去很和蔼。
李天慧笑着说:“黄叔,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黄叔努努嘴,对李天慧露出个和善的笑脸。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且除斗地主外,我根本不会其他的赌术。不到半个小时里,我就在赌桌前输了小两千块钱。我懊恼的看着李天慧,李天慧尴尬的冲黄叔笑笑说:“看来我这朋友今天手气不行,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改天再玩。”
黄叔礼貌的示意慢走。
李天慧挽着我的手离开,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瘦弱的男人。
男人面色清秀,身后跟着好几个男人,李天慧赶紧带我躲在一边。小声对我说:“他就是这里的老板,二狗哥。”
我一愣。上下将这二狗哥看了一遍,等我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我发现他也在看我。他冲我笑笑,我也对他笑笑。然后他带着人走进赌场,我带着李天慧走进电梯。
直觉告诉我,我好像在那见过他。但好像又没见过。
出了地下赌场,到门口的时候。
那个长脸瞅我一眼,语气里带着嘲讽说:“呦,这么快就输完了,要不要借点钱再回去赢回来?”
我瞪他一眼没说话。
李天慧对长脸陪着笑带我出去。
出去后她才对我说:“长脸是做的是赌徒们的高利贷生意,不是什么好人。”
我看她一眼,生气道:“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天慧干笑两声,沉默不语。
一直等走到附近的正街上时,我才忍不住问她:“你到底见没见过我哥。”
李天慧见我问她,指指旁边一家咖啡厅说:“进去聊吧。”
我点头,进去后李天慧要了一个包厢。
我俩在包厢里坐下后服务生端来咖啡,李天慧喝了口咖啡,干笑两声,脸上带着丝轻蔑说:“那天晚上八点多,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个琴琴带着你哥过来,你哥起码一米九高。这俩人一出现,就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男的高女的漂亮。结果他俩只要两千多块钱的筹码,我们都笑这女的傻逼,找了个穷逼过来玩。结果他俩坐在牌桌前就没起来过,慢慢所有人都围在附近。”
李天慧缓了口气说:“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你哥恐怖的连赢二十一局,所有人都在猜测他用什么方式出老千。所以第二十二局,黄叔出了个千,结果你哥输了。二狗哥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立马命令黄叔不出千。结果你哥和琴琴两千块进的场,走的时候净赚二狗哥十万多。二狗哥眼都不眨一下,拦着你哥说想认识一下他,琴琴笑盈盈的说我们不方便透露名字,二狗哥楞了一下,哈哈大笑,也没为难她俩,让她俩走了。”
我仔细听着李天慧说的这一切,脑补出琴琴带着我哥,坐在赌桌前,周围聚集着大大小小的赌徒,一个个跟看到怪物似的看着我哥的场景。
李天慧见我不说话,笑了笑说:“我敢肯定那个人绝对是你哥,因为那个人赌牌时表情十分严肃,而不赌的时候喜欢看着旁边的女的傻笑。”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仔细思考李天慧口中的话。
突然!我想起琴琴前几天带着我哥做的算式游戏。
如果我哥懂算式的话,那琴琴是不是会拿出纸牌,跟我哥说纸牌怎么玩。如果就像萝卜说的那样,我哥下五子棋之所以牛逼,是因为我哥精通计算。他能够计算出五子棋上的每个点,然后得出在那里下绝对没有失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琴琴跟我哥说怎么玩纸牌,并告诉我哥纸牌的计算原理。那以我哥恐怖到执拗的计算能力,他在赌桌上是不是就能稳赢?可是我仍然难以置信我哥竟然会赌博。
我抬起头看着李天慧,眼睛里充满疑问。
李天慧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她拿出手机放到我面前。只见她的手机上显示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全都是人,那个黄叔站在荷官的位置上,二狗哥站在牌桌旁边,周围的人全都满面通红,十分兴奋,唯有坐在中间的两个人表情十分严肃,而这两个人,正是琴琴和我哥齐政。
照片上我哥表情严肃的不像话,就好像是在下五子棋一样。
看到这张照片。我像是受到心灵攻击般,瞬间呆在原地,木然的看着李天慧。
我好像忽然间明白琴琴为什么走了。
应该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和我哥在家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我哥会玩纸牌,并且可以做到场场必赢。常年混在社会边缘的她立马动起坏心思,想带着我哥去赌场赢钱。
她当即翻箱倒柜将萝卜所有的钱全部带走,然后带着我哥赶到李天慧所在的赌场里,在那里得到验证后,带着我哥浪迹天涯。
我懊恼的挠着头发,心里更加发愁。
如果说琴琴带走我哥什么都不做还好,但她要是赌博的话,那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他遇到二狗哥这样的人或许赢点钱不是大问题,但若是遇到那种黑心的赌场老板,赢了钱想走?可以,把手指头留下。
有句话叫,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在赌场,没有逢赌必赢,只有久赌必输!
李天慧见我发愁,呵呵的冷笑。
她突然叫我一声名字,我啊的答应一声。
李天慧没说什么,我又发愁的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等我抬起头时,发现李天慧已经走了。
我不知道李天慧走的时候脸上带着嘲笑,她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怎么那么贱,还对我这么好,还照顾我。而我却不知道问她一句,她怎么知道赌场的,为什么跟赌场里的人那么熟悉,甚至我都没有注意到,她为什么在赌场上班?她需要的,恐怕只是我的一句关心在乎而已。
而我,却因为我哥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在咖啡厅里着急半天,最后也没有办法。
我哥在琴琴手里,她想做什么都行,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琴琴原本根本没有任何想走的心思。直到有天她在家里发现我哥不但对算式五子棋这些东西特别敏感,而且我哥记忆力特别强,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最重要的是,我哥无意间透露,萝卜下五子棋最喜欢的起点在五号线的第五个点和二号线第二个点以及八号线的第八个点,所以我哥嘴里一直在念叨五二八,五二八。
琴琴问他这是什么,我哥就说五子棋,五子棋。
琴琴仍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后来我哥无意间的叫萝卜,萝卜。
琴琴忽然间明白,这似乎是银行卡的密码。
而且琴琴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五月二十八号生的。
而萝卜告诉她的前三位密码正是五二八,琴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连输两次五二八,结果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萝卜的银行卡密码正是琴琴自己的生日连输两遍,528528!
得知这一切后,琴琴当时就起了要走的心思,但她为了掩饰,才故意假装对我哥好。
然后,琴琴无意间发现我哥看电视的时候,眼神特别专注,而且嘴里念念有词,她更无意间和萝卜一起发现我哥对算式很敏感。到这时她仍然没有起坏心思想带走我哥,直到那天晚上她见我哥在电视前看周润发的赌神时,我哥露出一脸傻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莫名其妙的拿出一副牌放在我哥面前。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不管她将牌洗的多乱。
只要我哥看着她洗牌,她随便拿出一张牌,我哥就能猜出那张牌是什么。
这一下,琴琴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抱着我哥亲了一口。
她又做了多次试验,发现我哥对纸牌非常精通,几乎可以做到逢赌必赢。
到这时,她已经彻底萌生要将我哥带走的想法。
所以,那天我和萝卜出去。
她当即就带着我哥直奔地下赌场,验证自己的想法,然后带着我哥远走高飞,先到广东,然后再偷渡到澳门。
那里才是真正的乐土福地。
而这一切,我根本都不知道。
我恐怕也想不到,我哥一直看着电视傻笑,重复电视里的人说话,并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因为他正在从电视中汲取知识。而很可惜的是,我从小最爱看的赌神系列,给他带来了许多与纸牌有关的知识,而这更是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无限的伏笔。
从咖啡厅出来之后,我独自一人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里梦到我哥在一个小黑屋里,被人关起来,他大吵大叫都没人理他。而琴琴则赤身果体被丢到一个笼子里面,几个穿西装的人站在笼子外面。琴琴大叫着救命,却没人理她。
梦做到这里,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我喘着粗气,发现窗外的阳光正好。
而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我的汗水浸湿,我将被子抱到阳台上晾晒,将内衣裤丢到卫生间的洗衣篮里。
刚弄好这一切后,我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我拿出来一听,竟然是IU人事部那个同事。
他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今天要来上班吗?
我当即肯定道,去!
坐在上班的地铁上,我重重叹了口气。说实话,再去IU上班,主要原因就一个字,穷!
我现在不但欠老曾好几万,还欠萝卜十来万,欠李天慧五六千。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兜里只有两块三,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如果我要是在这时候拒绝IU的工作,我恐怕真要饿死在街头了。
不管咋样,在IU上班后还可以申请信用卡,到时候先用信用卡套现取点钱花也行。
想着这些,我就到了IU公司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走进IU的大门。
我不知道的是。
这时的IU,就像是一个大漩涡。
我一脚踏进去,就好像是掉进这个漩涡里一样。
不向上爬的话,等被吸到漩涡底层时,只有死。
而这一切,对于再次回到IU的我来说,都是未知的。
我刚将一切办公文具以及一些秘书办的注意事项领会完之后,就突然看到一个男人走到秘书办,对我旁边的一个秘书说:“我找陈总,有预约。”
女秘书赶紧问男人叫什么,然后带着男人推门走进去。
而我呆滞在原地,整个后背都是麻的。
因为刚才过去那人,竟然是我在地下赌场遇到的那个二狗哥!
他竟然来IU找总裁?
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我不知道这二狗哥的真实身份,但能在上海这地界上开地下赌场,其背后必然有关系。再说这人看上去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但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人是个忠勇狠辣的角色。
站在原地楞了三分钟,我突然想起我在哪见过二狗哥了。
好像是大二的时候,在我们学校里。
一个富二代玩弄一个女生,将女生肚子搞大后抛弃人家。女生的哥哥找到学校,将那个富二代当众打到吐血,最后拽着富二代的头发,逐字逐句的说,你他妈给我滚到她面前跪下,直到她原谅为止。
对,就是那个时候。
这个二狗哥就是那个女生的哥哥。
那个时候的二狗哥头发很长,长的跟古惑仔里的陈浩南似的。
现在他将头发剃成板寸,我说那天在赌场里怎么那么眼熟呢。
我转头问旁边的女秘书,刚进去的人叫什么名字。
女秘书低头看着日程本说,王建国。
王建国!我沉默三秒,然后摇头笑笑。
这名字还真是有趣。
可这个做赌场生意的王建国,来找IU的总裁做什么?我脑海中满是疑问。
说来也搞笑,我尽管是总裁秘书,但总裁长什么样,我到现在都没见过。
听说是个女人,在我离职这段时间从总公司调来的。
不过听说是个软柿子,调来后什么决策都没有做过。整天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谁也不见。
王建国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好与我打个照面。看到他我站在原地一愣,王建国见我愣在原地,对我示以微笑,从我身边走过。
见他走过,我又转头看看他的背影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让我没想到的是,做总裁秘书简直就是一份既轻松又安逸的工作。第一天上班我什么也没干,到点之后那个管我的大秘就让我先回去,嘱咐我明天记得到点来上班就行。
回到家里,我将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又翻箱倒柜找出遗失在各个犄角旮旯里的零钱,一共五十三块之多,也全都放在桌子上。
我坐在桌子前认真的计算一下。
如果我每天都在家吃之前买的泡面面粉蔬菜的话,这些钱够我生活一周。但一周后,我可能面临喝西北风充饥的局面。
可现实狠狠给我上了一课,事实证明我实在低估了自己的胃口。
家里的这点东西,在三天后就被我吃的一干二净。
而那五十三块多,在三天后也只剩下两毛钱。
晚上下班回到家吃完最后一顿饭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半晚上,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早上刚醒,肚子就饿的咕咕叫。
结果翻箱倒柜后也没从家里找到没任何吃的,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饿着肚子去上班。
尽管没钱地铁坐不了,但好歹我还有两毛钱。我用一毛当一块投进公交里,晃晃悠悠赶到公司。
因为没吃早餐,刚在自己工位上坐下,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并伴随阵阵恶心。一旁赶来的大秘肖梦见我趴在桌子上,训斥我不好好工作,让我赶紧去倒杯温水放到总裁办公桌上,总裁马上就来,她一会要喝。
我强忍着呕吐感倒杯温水放到办公桌上,然后赶到茶水间也给自己倒杯温水喝下去。回到工位上刚坐下,就感觉到胃部产生熟悉的痉挛。我赶紧趴在工位底下,将刚喝的温水全都吐出来。
抱着垃圾桶,我颤栗着喘息着。
前几天申请的信用卡需要一周才能通过,这一周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可怎么过?
现在第一天都这么难受,难道剩下几天真的要靠喝水充饥吗?
感觉好受一点后,我乘电梯赶到大厦的天台上。站在天台上看着摩天大厦林立,车水马龙交织的上海。第一次产生前所未有的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说实话,以前我也迷茫过。在高考后填写志愿的时候,在追女孩被拒绝的时候。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不知道明天该怎么过,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希望。
毕业后的这几个月里,我几乎从人间走向地狱,而现在我正站在地狱的正中央。
结束?
或者。
开始!
我不得而知。
就在我正在迷茫至死的时候,天台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听到动静的我赶紧躲在一面墙后面,我听到两个人走过来的声音。
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老赵看来不听话,怎么办?”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哼一声说:“让马脸出马,给他好看。然后你再去,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我一愣,没想到来的是一男一女。
我悄悄侧头看过去,结果因为隔得有点远,中间又全是设备,只能依稀看到个身影。我悄悄往那边移动,听到那个男的又在说:“行!不过老赵比较难缠,他是老孙以前的老部下,对老孙十分忠心,咱们要是贸然告诉他一切的话,他恐怕……”
男人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了,只听那个女人冷哼一声,狠毒的说:“跟他说!他要是同意,就放他走。他要敢不同意,那就让他发生--”
女人的声音停顿一下说:“意外!”
男人的声音一顿,道:“好的。”
俩人交谈好长时间,听着两人的谈话,我大气都不敢喘。好不容易往那边移动个几米,结果俩人好像谈完了,转身要走。我着急了,猛地往前面跑两步,然后赶紧蹲下,躲在一台设备后面。
那个男人似乎听到我这边的动静了,回头朝我这边看来。
我侧头看过去,一下子呆了。
那个男人竟然是二狗哥,王建国!
他怎么在这里?我心里充满疑问。
王建国驻足两秒后,才转身离开。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到最后我都没看清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不过我将他们的对话依稀听个大概,他们好像要对公司的一个董事下手。
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我考虑半天也不敢贸然通知那个董事。
回到工位上,我低头咬着手指头,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我还没想出个大概,肖梦就怒气冲冲的来到我的面前,怒视着我说:“齐天,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我--”我张嘴想说话。
王建国却推门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了,他转头看看我,再次对我示以微笑,然后转身离开。
我一直凝视着王建国的背影从我眼前消失,心里在想王建国和这个神秘的女总裁到底什么关系,他刚才在天台见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总裁了?可我在秘书办工作都一周多了,也没见过总裁到底长啥样。
一直等肖梦再次尖声叫我名字时,我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抬头问她:“你说什么?”
肖梦气的银牙紧咬,气鼓鼓的看着我。
我赶紧给她赔不是,肖梦冷着脸不理我。
晚上下班的时候,总裁交待下来一个任务,明天晚上她要宴请公司管理层,举行她上任后的第一个管理层晚宴。
这个任务交代的比较急,我和肖梦晚上没敢走。
因为我俩要将公司管理层的人一个个筛选出来,草拟出一个名单,并且还要联系宴会场,可能还要联系礼仪公司。后面这都好做,反正公司钱很足,只要给钱分分钟就能做好。但宴请名单这件事,可愁坏我和肖梦。
公司管理层众多,谁能去,谁不能去,我俩都要仔细考虑。这件事做不好就容易得罪人,而且得罪的还都是比我俩职位高的多的人。可要是谁都请,就容易让总裁生气,到时候肖梦肯定免不了被骂一顿。
这是一件非常考验情商的事情。
我和肖梦忙到半夜,才勉强草拟出一个名单,肖梦看下时间对我说:“行了!现在别的公司也都下班了,礼仪宴请的事情明天再联系吧,咱们一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