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和肖梦一起离开公司。
在电梯里的时候，因为一天没吃饭，我肚子咕咕的叫。
肖梦哈欠连天，转头看看我问：“你饿了?”
我点点头，有些尴尬。
肖梦自言自语道：“你瞧我这脑子，咱俩加班到这点，我都没想起给你点个工作餐。”
我满肚子委屈，瞅着肖梦的眼神跟怨妇似的。
肖梦被我瞅的不自然，尴尬的说：“你自己去吃吧，要个发票，明天给我。”
说完她就走了。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我。
原本我还以为她会说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结果是要个发票?
你他喵的知道老子现在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吗?要是吃霸王餐要发票，是要被打的，被打的?你知道吗?知道吗?
我站在公司楼下碎碎念好久，才想起我他妈的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这个点根本没有公交车。
我足足楞了五分钟，才意识到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我在楼下徘徊好长时间，一生气又回到公司，在茶水间将自己喝半肚子热水，然后蜷缩在自己工位上睡觉。
睡到凌晨三点被冻醒，瞅瞅公司里黑成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一生气，推开旁边总裁办公室的门，躺在里面那宽大的沙发上，伸个懒腰，随便拽过旁边的大抱枕抱着睡觉。
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梦到了，鸡腿，羊肉串，啤酒，牛肉，火锅，以及两个粉嫩嫩的大馒头。
结果早上六点多我就硬生生给饿醒，醒来一看抱枕上全都是自己的涎水。
睡醒的我站在办公室里，茫然的环顾四周，肚子仍然在咕咕叫。
看到办公桌上有水杯，我就抱起一口气喝个干净。
喝完一屁股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仔细看着办公室的陈设，嘴里连连赞叹。这有钱人就是会享受，你看这办公室里的盆栽，这书架，这椅子，就是舒服。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心想要是我有一天也能坐在这个位置也就好了。
到时候我肯定不会为饿肚子发愁，也肯定不会害怕笑笑或者我哥不见了。
只要他俩不见了，我一个电话，肯定有人能给我找到。
即便找不到我也可以请人找，不会像现在这么坐以待毙。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不由摇摇头。
心想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难道已经饿出幻觉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忽然我眼前一亮，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盒费列罗巧克力。
我二话不说拿过来，也不管这是总裁的东西，捏出来一颗丢到嘴里。
一瞬间，嘴里的香甜酥让我陶醉的想哭。
尼玛，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一口气吃下半盒，剩下的半盒不舍得吃，留着当午餐。
我正想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转动一下，有人要进来。
我心道不好，这要是被人发现，我绝逼让人辞退。
眼瞅着门就要被推开，我立马蹲在大班台底下屏住呼吸。
我刚蹲好，门就被推开了。
我只希望进来的不是总裁，不然我蹲在这个位置，她绝逼能发现。
让我想不到的是，进来的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刚进来就满口爽快的笑声，笑着说：“小王啊，这件事还真不能这么简单的来看，毕竟我们要以公司的利益为重嘛。”
另一个人笑笑说：“赵叔，我这就是在为公司牟利呢。这项目百分百赚，你看总裁都说让我问问您，毕竟您才是公司的元老。”
我眉头一皱，让我没想到的是，说话的这个人竟然是王建国。
那不用说，另一个人就是昨天他们在天台上说的那个老赵了。
老赵哈哈一笑，声若洪钟道：“我就是个老不死的老头，我不懂这些。还是你和总裁做决定吧，只要能在董事会上通过，我没有意见。”
王建国尴尬的笑笑，声音里带着卑微道：“赵叔，您看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您是咱公司的合伙人，您在董事会上投一票做十票用，再怎么投，您不同意谁也不敢做!”
老赵冷笑一声，踱步到办公桌前面，身子靠在办公桌上说：“那就不要做嘛，公司的项目这么多，为什么非要做这一个。还有，小王，你好像不是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吧?”
王建国声音一滞，老赵冷哼一声，疾声厉色道：“不是我司正式员工贸然参与我司业务，你是何居心?”
王建国往后倒退两步，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沉默片刻，仰起头看着老赵说：“赵叔，您这么说可就过分了。我尽管不是咱们公司的正式员工，但我好歹是编外人员，我给咱们公司带来的项目总资金也有好几千万，我不知道有多少正式员工给公司带来的收益有我高?”
我不由咋舌，王建国这么有钱?
果然，听到王建国这么说，老赵有些沉默。王建国也不说话，俩人在办公室里沉默半天。我躲在桌子底下静静的聆听，心想他们之间的事可真复杂。不过这老赵也真是的，人家要做什么项目，你同意不就行了。仗着自己是公司元老，想干啥?
果然是个老不死的。
我心里这么想着，王建国就站起来说：“这样吧，赵叔。晚上总裁要举行晚宴，到时候咱们两个再聊，您先忙。”
老赵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王建国紧随其后。
听着他俩走了以后，我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怀里抱着那盒费列罗，悄悄从总裁办公室里溜出来。
还好，外面什么人都没有，肖梦也没有来。
我刚将费列罗藏在工位下，肖梦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她将自己的包包往桌子上一放对我说：“你赶紧联系宴会餐厅和礼仪公司，晚上公司晚宴要做成最高档次的。这是咱们陈总第一次当众露面，一定要请最好的礼仪公司，联系最好的宴会餐厅。每一道菜都要经过审核，每一个流程都要沟通好。”
我瞥一眼一旁的肖梦，心想你还真上心，不就是一堆高层到一块吃个饭嘛。需要审核啥?有啥好沟通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我还是勤勤恳恳的照肖梦吩咐的做。
毕竟她是大秘，她管着我。
肖梦将宴会名单放到总裁办公桌上后，就到行政部叫上一个主管，我们三个一起出门去考察我们公司的签约宴会合作餐厅，跟他们商量晚上的宴会细节。
一个上午跑了三家合作餐厅，第一家肖梦嫌人家地理位置不好，第二家肖梦嫌人家资质不够，第三家肖梦感觉还不错，但价格要的太高，而且肖梦到后厨时发现他们后厨很杂乱，肖梦当即带着我和那个主管离开，继续去寻找下一家。
直到下午两点，肖梦才找到一家她认为还不错而且价格合理的宴会合作餐厅，而且这个餐厅还提供礼仪服务。
所以肖梦就让餐厅先做几道菜，让我们几个品尝一下。
听到肖梦这么说，我几乎快哭了。
两天了，总算能吃口饭了。
我们几个坐好，服务员给我们倒上水，然后几个礼仪小姐就站在我们身后不近也不远的地方，我们需要的时候，她们就过来帮忙添水。不到片刻，几道菜端上来。看着上菜小姐一个个窈窕的身材，我都快流口水了。
当然，不是因为她们漂亮，而是因为她们手中盘子里的菜。
可菜刚放下，我瞬间就懵逼了。
因为脸盆大个盘子里，只有一点点菜。
就好像是汪洋大海中一叶扁舟，根本不够吃啊!
而且还要先让肖梦试吃，我坐在旁边只能眼馋。肖梦拿起筷子，轻轻夹一点放到嘴里，品尝后点点头对餐厅经理说：“还不错，我付给你定金吧!”
餐厅经理听到肖梦吐口，喜笑开颜。
坐在一旁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我，只能欲哭无泪。
拿起筷子，三两口将面前盘子里的东西吃的一干二净。
可不吃东西还好，现在吃了这么一点，不上不下肚子饿的更难受。
回到公司里，肖梦亲自去见总裁。
回来后拿着名单放到我桌子上说：“交给行政部，让他们下发会餐通知。”
拿着名单赶往行政部的路上，我看到名单上的名字基本没动，只在最下面用手写笔添上一个叫赵建荣的名字。
老赵?
我心里不禁产生狐疑。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我心里期盼着能赶到宴会餐厅吃点东西，毕竟这是公司晚宴嘛。作为总裁秘书，我还是需要过去的。尽管那些东西少，但有比没有强。多少能吃点，还是不错的。
结果赶到现场一看。
尼玛，我瞬间傻眼懵逼了。
因为现场根本没有我和肖梦的位置，我和肖梦到现场后忙前忙后联系餐厅经理，敦促管理现场宴会流程。完全就是一个人当成两个用，肖梦更是忙的满头大汗。
而我饿的前胸贴后背，还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这帮牲口吃饭。
我的肉，我的面，我的汤，我的甜点!
此刻我的心里是崩溃的。
让我意外的是，尽管这是总裁邀请的晚宴。
但总裁一直等到晚宴开始大半个钟头还没过来。
我左右环顾，也没发现任何奇怪的人。
还有宴会名单上的王建国和赵建荣，也都不在现场。
我楞一下，也没往深处想。
大约七点四十五的时候，一行人纷纷放下筷子，全都起立望着宴会门口方向。
我知道，总裁要来了。
说来我工作快一周的时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女总裁长啥样。
难道真像别人跟我说的那样，是个满脸麻子干瘦的中年妇女?
我难以想象。
就在我沉默的同时，现场响起齐刷刷的掌声。
我转头望去，尼玛，瞬间傻眼了。
因为宴会门口方向走过来一个身着大红色长裙的女人，女人颈部雪白，戴着耀眼的钻石项链。五官端正，脸上略施粉黛，给人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如瀑般的长发散在肩头，裙子只到小腿，露出葱白的足踝。足踝上系着紫色丝带，走起路来随风舞动，宛如仙子一般。
可是，尼玛，这他妈不是陈白露吗?
我嘴巴大张，失声道：她，她，她竟然是IU空降过来的女总裁?
这，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陈白露在众人的掌声中走到宴会场的尽头，然后站在一个高台上，示意大家停下掌声，面带笑容道：“不好意思，来的路上堵车，来晚了。”
众人又鼓掌，等掌声停下后陈白露才说：“今天来的都是咱们公司的中层领导，你们中可能很多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见到我。我听说你们都谣传我是一个满脸麻子又干又瘦又丑的老女人，不知道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会不会让你们很惊讶，并赞赏一句。嗯，这女人长的还不错。”
全场哄笑，只有我一人仍然嘴巴大张，心里如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已经完全听不到陈白露在讲些什么了，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他妈的跟她说过，你是不是被高胖子给潜规则过，我还问过她，我到底要不要回IU!
等我回过神来时，陈白露已经在餐桌前坐下。
公司的同事们都过来敬陈白露一杯，而我则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一样。
到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咆哮会议还能回IU升职做总裁秘书，高胖子为什么被丨警丨察带走，这一切为什么平冤昭雪。这全是陈白露下的命令啊!
等我心中的一万头草泥马彻底奔腾而过后，我站在原地看着人群中最耀眼的陈白露，心头不怎么是滋味。
原本我以为她也就是个比我职位高些的公司职员，所以我跟她说话从来都不弓背屈膝，可现在!唉，我长舒口气。突然有种想辞职走人的想法，可转念一想我和陈白露认识，而且之前见过多次。她更让我做她的秘书，尽管是二秘。但我怎么敢肯定这不是一个机会呢?
心里这么一想，我的心情顿时阴转多云。
我也嬉笑着走到陈白露面前，企图敬她一杯。
结果陈白露眼里好像看不到我似的，主动将我无视。
我在她身边跟个二傻子似的站三分钟她还不理我，我只能灰溜溜的走到一旁。
看看全场杯筹交错的晚宴，我心头说不出的落寞。
我刚想负气回家，肖梦就赶到我面前，火急火燎的对我说：“不好了，齐天你赶快过来。”
看着满头大汗的肖梦，我心头一紧，跟着肖梦赶到外面的一个包厢里面。
让我为之震惊的是，包厢中竟然坐着两个丨警丨察。
丨警丨察表情十分严肃，肖梦在我耳边小声道：“赵建荣刚刚从公司楼顶跳下自杀。”
我心头一紧，之前心中的种种疑惑纷纷像过电影一样在我脑袋里过一遍。
忽然，我敏锐的意识到。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王建国做的。
我心头一紧，往后倒退两步，紧张的看着丨警丨察。
肖梦附在我耳边说：“你拖着丨警丨察，不要让他们进去。现在进去，咱们陈总的面子还往那放。”
肖梦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脑袋上冒出心虚的汗水，尴尬的坐在丨警丨察对面。
丨警丨察严肃的问我：“你和赵建荣什么关系。”
我心虚的说了一句：“同事。”
丨警丨察冷眼看着我问：“你在公司里什么职位?”
我挠挠头发说：“总裁办秘书。”
丨警丨察有些生气，其中一个火爆脾气的说：“胡闹，叫你们公司的负责人出来。”
另一个丨警丨察站起来就要离开，我赶紧拦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冒出所有的勇气，我对丨警丨察说：“再等半个小时，我们公司正在举行总裁晚宴。你们现在进去不太好，再说赵建荣是自杀的，与我们无关，你们不能贸然闯进我们的私人聚会。”
站起来的丨警丨察冷笑一声，坐在那里那个火爆脾气的丨警丨察蹭的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那我现在怀疑你们非法聚众涉嫌犯罪，请问我可以闯进去吗?”
我一愣，刚要拒绝，包厢门就被推开，陈白露带着肖梦出现在我面前。
陈白露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我，径直走到我身边，冷静的对两个丨警丨察说：“我是IU总裁陈白露，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我长舒口气，两个丨警丨察回去坐下。陈白露看我一眼，肖梦赶紧将我从包厢里拽出来。
陈白露大概在包厢里跟丨警丨察聊十分钟左右，然后两个丨警丨察就离开了。
陈白露出来后什么也没说，回到宴会场依旧谈笑风生，杯筹交错，仍然是这场宴会中最耀眼的那颗星。我站在宴会场旁边，仍然满头虚汗。但我心里却由衷钦佩陈白露，在这种时候仍然面不改色。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至少她的戏演的够牛逼。
不过，赵建荣的死，肯定不会就这么草草收场。
陈白露和王建国以及整个IU，肯定会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我站在旁边看着现场欢快的人群，第一次感觉在这欢快之下，隐隐流淌着一股虹吸般的漩涡。
宴会结束所有人都离场后，陈白露仍一个人坐在原地，久久都未动。
直到那两个丨警丨察再次赶来的时候，陈白露才站起来跟丨警丨察一起走，我和肖梦紧随其后。我俩陪着陈白露在地下停车场坐上警车，到警局后陈白露进去做笔录。我和肖梦在外面等着，肖梦不断的低头看手机，整个人心急如焚。
我站在旁边，看着丨警丨察来来往往，心里七上八下。
我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丨警丨察我在天台上听到的那一切，以及早上在总裁办公室里听到的那一切，我感觉赵建荣的死很可能与王建国和陈白露有关。
肖梦见我低着头咬着手指，气的给我一拳说：“你在想什么呢，陈总刚上任就出现这种事，你也不知道着急。要是影响到陈总，咱俩也别想工作了。”
我回头看了肖梦一眼，突然间明白过来。
我现在要是跟丨警丨察说了，那陈白露肯定要被丨警丨察重点关照。
到时候总公司肯定对她不满，她做不成IU总裁，我这秘书还能做下去?
再说我要是跟丨警丨察说了，丨警丨察肯定先审问我。然后再审问陈白露和王建国，看这俩人的风格，即便丨警丨察将他们定罪，给赵建荣沉冤昭雪，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相反，如果我缄口不语。我仍然是总裁秘书，好歹也是个银领级别的人物，而且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这么一想，我瞬间对肖梦笑笑说：“没事，你别乱说，陈总一定会没事的。”
肖梦白我一眼，刚想说些什么，陈白露就从警局里出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迈的丨警丨察赔着笑，肖梦惊讶的看着我，我咧嘴笑着。
出了警局坐上公司的车，我坐在副驾驶上，肖梦和陈白露坐后面。肖梦低声对陈白露说：“陈总，刚才总公司的孙董给您打电话，您看要不要回个电话?”
陈白露阖上双眼，疲倦的说：“不需要。”
过了一会，陈白露私人的手机响了。
陈白露拿出来一看，然后关上电话，对我旁边的司机说：“回公司，召集公司所有管理层人员开会。谁有事不到罚一个月工资。”
“是!”肖梦赶紧拿出手机联系行政的同事，我听的咋舌，陈白露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陈白露一声令下，所有回到家抱孩子的同事都得急匆匆赶来。等我们赶到公司之后，只见整个IU灯火辉煌，同事们都聚集在大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议论赵建荣的死亡原因，陈白露来到公司门口，深吸一口气走进去，我和肖梦紧随其后。
来到大会议室，肖梦疾步上前推开会议室的门。
原本吵闹的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陈白露。
陈白露疾步走进去，站在自己的位置前。
她目光环视全场，然后回到自己对面的那个空位上。
忽然，她的眼睛中有些泪光。
她声带颤栗着说：“大家可能都收到消息了，咱们的赵总，赵建荣刚刚从天台离世。”
大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能听到陈白露声带颤栗的声带。
陈白露一下泪如雨下，啜泣着说：“让我们为赵建荣默哀一分钟。”
说完，陈白露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放到胸前。
我一下愣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赵建荣的死明明与她有关，她竟然还这么伤心?我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句，怪不得人能当总裁呢。你看人家这临场应变能力，变脸跟做戏似的。
默哀三分钟后，陈白露当场宣布，公司要全力配合赵建荣的葬礼，一定要让赵建荣同志走的风光，一定要全力配合警方寻找赵建荣同志的离世原因，安抚慰问赵建荣同志的家属，并赔偿丧葬费等。
最后，陈白露宣布。为稳定军心，公司所有员工薪水全部永久性提升百分之二十。
这消息一出，彻底让现场炸开锅。
很多原本还在为赵建荣死感到惋惜的人都双眼放光，恨不得赞叹一声，死的好啊!
要知道，在座的都是公司的中层。这些人薪水都很恐怖的，提升百分之二十就有很多。更不要提那些薪水爆炸的销售岗位，百分之二十简直就能换十平房子。
这消息一出，难免让人兴奋。
可是我旁边的肖梦表情却有些奇怪，可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她也不敢说话。等会议结束以后，陈白露坐在大会议室里，看着人一个个走光，我和肖梦站在她背后，肖梦低声说：“陈总，一下子提升这么高的工资，需要获得董事会批复的。”
陈白露站起来，冷冷的说：“我会得到董事会批复的。”
肖梦哑口，我在后面看着陈白露的背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口。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很荒诞，明明是她害死赵建荣的，她怎么还这么伤心，而且还要涨工资。
要知道这可是让公司多出百分之二十的运营成本，这对一个公司来说，无异致命。
而且陈白露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难道，这件事里还有猫腻儿?
我想破大天也想不出陈白露和赵建荣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下狠心弄死赵建荣。而且陈白露今天晚上的表现很反常，如果说是她弄死赵建荣的话，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么做不是陷自己于董事会的对立面吗?
我正在低头沉思的时候，肖梦叹了口气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我看她一眼，问她：“你叹什么气。”
肖梦语气里带着丝幽怨说：“明天早上的董事会，陈总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我一愣，心道肖梦说的是。陈白露尽管是公司的执行总裁，但她的一切决定都要经过董事会的批复，她贸然给所有员工增加百分之二十的工资，尽管员工们欢呼雀跃，但对董事会那帮大老爷们来说，这无疑割他们的肉。
肖梦将文件夹抱在怀中，看我一眼说：“算了，陈总自有她的办法，这不是咱们操心的事。这么晚了，咱们吃饭去吧。”
听肖梦这么说，我几乎激动的快流下泪水。
姑奶奶，你终于想到该吃饭了。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用吃饭呢。
肖梦带着我到公司楼下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厅里，刚坐下她就要两份工作餐，我犹豫一下，恬不知耻的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