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想,只要这辈子能跟修月琴做一次夫妻,哪怕第二天两人双双暴毙他也毫不后悔。
然而连着半年,萝卜和修月琴都相安无事。不仅如此,因为萝卜和修月琴大婚,给修月琴的企业也带来了不少的人脉关系,让修月琴的企业利润在年内翻番,成为业界的一大奇迹。不过,此时事业和爱情的双丰收,并没有让他们两个得到太大的安慰。因为他们都已经年近半百,修月琴更是早已绝经,所以他们无法得到属于自己的孩子。更加让他们绝望的是,年轻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留下孩子,所以此时人到暮年。看着身边的朋友们都是儿孙满堂,两个人心中的孤寂,难免从油然而生到愈演愈烈。
可是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修月琴突然得了一场重病,修月琴生病的这段时间里,萝卜时刻陪在她的身边,尽管病情严重,但好在最后是治好了。修月琴病好之后,就对企业的管理没了兴趣,和萝卜商量之后,他们两个决定去领养几个孩子。萝卜也感觉自己这辈子已经过去了一半,如果再不养个孩子的话,的确不行,所以就同意了修月琴的做法。
原本,两个人只是想领养一个。可是当修月琴来到孤儿院里的时候,她的爱心一下就泛滥成灾。先后在三年里,领养了一个七岁大的男孩。一个五岁大的女孩,以及一个三岁的女孩。并且修月琴利用自己企业里的资金,成立了月琴爱心基金,专门资助孤儿院。这还不算,修月琴更是自己出资到处盖孤儿院,她自己的钱不够。就到处募集资金。从和萝卜结婚的第二年开始,他们两个就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到了这样的事情上。
等到他们两个都已经达到九十九岁高龄的时候,月琴爱心基金资助过的孤儿,已经遍布神州大地,他们盖起的孤儿院,甚至比官方出资盖的都要多。修月琴九十九岁去世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充足的下午,她吃过中午饭,躺在藤椅上喝茶的时候,忽然将萝卜叫了过来,两个人目光盈盈相望着,最后修月琴死在萝卜的怀中。而萝卜,也在那个下午,随着修月琴离开这个世界。他们死的,一点都不痛苦。
他们死后,被他们资助过的孩子们从全世界各地四面八方的赶过来,前来吊唁。他们的故事,被那些早已与现在不同年代的人,传播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专门的人组织,要给他们两个颁一个和平奖。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最初,一个混的住过监狱,另一个穷的差点卖身。
当然,这都是后话。
我们公司经历长达一年的上市谋划之后,就正式启动了上市计划,而就在我们启动上市计划之后,薇玲金融正式宣布他们获得第一千万个用户,并且孙薇玲在自己的微博上宣布,将成立上海分公司,协同深圳总部为用户服务。得知薇玲金融获得一千万个用户,我们并不惊讶,因为在孙薇玲执掌下的薇玲金融,一切都十分正常,从不参与恶意竞争。也不参与拉用户大战,他们只是将最好的选择交给用户,将最好的产品出售给用户。这样的办法尽管笨,但不可否认是最有效的。从用户对他们公司的评价,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公司也想效仿孙薇玲的做法,但因为我们公司的体量太大。而且产品众多,很难做到像孙薇玲那样做产品的专注。
如果我们不上市还好,但我们选择上市,公司的内部结构以及产品的利润和重心以及用户对我们的评价,都将成为我们的问题。为此,在准备上市的这一年里,我们先进行了内部整改,又进行各种细节处理,工作流程规范以及对旗下各个产品的定位。这些工作处理完毕之后,老曾联系了几家PE基金,决定对公司进行股权私募投资,做上市前的最后工作。
在这个间隙,我跟孙薇玲见了个面,见面之后孙薇玲就笑着问我在准备上市么?我点了点头,孙薇玲竟然和叶玲珑如出一辙的劝我说别着急上市。她说话的语气都跟叶玲珑差不多,意思也一样,就是我们公司作为金融公司,并不缺乏资金,上市是为了募集资金,并不是最终目标,贸然上市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则淡淡的笑笑,问她你是不是想抢在我前面上市。孙薇玲见我这么回了一句,就不再多说。
这次我们两个见面,谈论的更多是工作上的问题。
她也跟我说起了公司里的人事管理。以及她父亲对她的影响之类的。并且,她非常不避嫌的告诉我,这家薇玲金融就是他父亲和陈若雄商量之后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我们公司,夺回自己丢失的颜面。我听了之后无奈的笑笑,装作好奇的问她和曹家明到底什么关系。现在整天在一家公司里,不会烦么,当初他那么欺负你。孙薇玲就告诉我,曹家明的父亲和她父亲是朋友,当初曹家明那么欺负她,存心也就是想玩儿。结果没想到我给当回事儿了,将曹家明打了一顿。
我无奈的笑笑,孙薇玲也无奈的笑笑。
这事儿过去没几天,我就听老曾传来消息,说孙薇玲要结婚了,我问老曾和谁结婚?老曾说,不太清楚,但对方肯定是门当户对的。大概这个消息传出来一个半月之后,孙薇玲有天突然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之后竟然要喝酒,我也没拒绝。几杯酒下去,孙薇玲就问我。你知道我要结婚了吗?
我不隐瞒,点点头说知道,听老曾说过。孙薇玲就跟我介绍,说对方是一个公子哥,花花公子那种人。我说门当户对挺好的,只要婚后对你好就成。不对你好还能离,反正你们有钱,怎么折腾都行。孙薇玲白我一眼,突然跟我说起她当初去留学的细节,说当初我那么骂她,她心里难过极了,要不然打死她都不会出去留学。
我尴尬的不行,没敢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刚好这时候,人事娘们给我打了个电话,挂断之后我就跟孙薇玲说,家里老婆打的。孙薇玲脸色一黯淡,就说你回去吧。别让她着急了。我说了句行,然后就起身走了。开着车回家的路上,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谈不上难受,但总归是有点异样的。回想起当初孙薇玲那么对我,我却吼她骂她。真感觉自己是个混蛋。其实孙薇玲本身就不丑,当年只是不会打扮,再加上皮肤不好而已,这些年化妆品护肤品都用上了,自然就变的漂亮了。
不过,她孙大圣的外号。可没变过。特别是在她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时候,很多人都叫她孙大圣。当然,这次不是戏谑的语气,而是膜拜崇敬的语气。毕竟,她是人生赢家,美女总裁,有颜有钱。唏嘘着这些,等到了家,才发现手机上收到了一条孙薇玲发的短信:这些年,再也没有人保护过我了,谢谢你最初的保护。
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我突然感觉手机很烫。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最后怕人事娘们发现,还得赶紧将短信删了。
这事儿过去没一个月,老曾就再次告诉我,孙薇玲跟那个人退婚了,我有些愕然,当即追问老曾怎么回事儿,老曾仍然说,不太清楚,但听说好像她答应了自己老爸,说要将公司搞上市,这期间内不想结婚。
听到这条消息。我当即给孙薇玲打了个电话,在她那里得到了确认。她的确以公司上市为由,推辞掉了这场荒唐的婚姻。我在电话里嘲笑她说,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劝我不要上市么,孙薇玲笑笑没说话。沉寂了片刻后,她忽然对我说,咱们来比一比谁先上市吧。我看着日程表上要来我公司查看的PE顾问团,笑吟吟的孙薇玲说,你比不过我。
是么?孙薇玲反问一句,就将电话挂了。
我们公司现在的体量已经是全国第三,而孙薇玲他们公司尽管口碑好,但还在十八线开外呢。所以如果真上市的话,我们公司也肯定会比他们公司快,她要和我比,真的毫无胜算。
可是,就在我们公司即将上市的前夕里,却发生了一件让我震惊无比的事情。这件事跟公司没关系,只和人事娘们我们两个有关。我发现,人事娘们在和一个人秘密的联系。
这件事还要从有天晚上我用她的电脑时说起,那天晚上,我要用电脑查点东西,但我的电脑在公司没拿回来,所以就借用了人事娘们的电脑,开机之后人事娘们的qq自动登录。我心想是她自己设置的,所以也就没管。查完资料正要关机的时候,右下角的qq却突然响了起来,我带着好奇心点开看了一下,却发现对方发过来的是一条:我们约在那里见面。
我愣了一下,查看了一下对方的qq资料,发现是一个刚注册的小号,再看人事娘们的qq,也是刚注册的小号,我去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却发现只有这么一句,之前的聊天记录应该被人事娘们给删了。
看到这儿,我的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
当天晚上人事娘们回来的时候,我有心想问问她,但她那天情绪异常的低落,所以我也就没问出口,心想着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不行的话就直接跟她坦白,反正也不是我故意翻她东西的。结果,连续一周多的时间里,人事娘们整天都提不起精神,而且总是分神。一周后的一天晚上,人事娘们给我说她在公司加班,晚上可能很晚才回家。
我楞了一下,下意识驱车赶到了公司,到地方之后问我的秘书。秦助理呢?秘书说人事娘们一下班就走了,很匆忙。我当即驱车回到家里,坐在客厅里盯着墙上的时钟一动不动,也没给她打电话。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人事娘们才回到家里,一回来就跟我说在公司忙坏了,现在才下班,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想让我给她下点面条吃。我坐在沙发上没理她,而是用目光盯着她,她见我表现奇怪,就白我一眼说,不就让你下点面给我吃吗,不愿意拉倒。
说完,她就自己到厨房里做了点面条,而我则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仔细思考这件事情。人事娘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肯定已经很长时间了,只是我以前没发现而已,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人事娘们大概在半年前就经常性说加班。然后总是十二点左右回来。刚开始那会儿,我还没太注意过,现在仔细想想,她那时候就很有可能是出去见别人,没在公司加班。
凝视着天花板,我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人事娘们吃完面过来,看我一眼之后就去洗澡,洗完澡穿着睡裙出来,在脸上抹了一点晚霜之后,就躺我身边,拿起床头的杂志翻看着,也没理我。我转头看看她。试探性的问她一句,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人事娘们合上杂志瞅我一眼说,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见状心里气结,但没立马跟她撕破脸,而是转身钻到被子里说,没有要说的就算了,我先睡了。
人事娘们掐我一下,自己也躺我身边睡着了。
一整晚,我都在想这几件事情,在想人事娘们为什么骗我。等到天亮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竟然一晚上都没睡。等天亮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先不问人事娘们,自己先调查一下再说。
接下来的一周,我也没请人,只是自己留意了一下人事娘们的行踪,但人事娘们好像发现我在跟踪他一样,每天准时上下班,一有时间就跟我腻味在一块。我尽管心里狐疑,但也不能当面跟她说,有时候她对我好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多疑了?
大概小半个月后,有一天人事娘们去洗澡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跳出来了一条消息。我发誓,当时我真的是下意识朝那边看了一下,结果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字,咱们明天老地方见?
qq上的消息,还是那个小号。当时,我差点就冲进浴室里质问人事娘们,但我忍住没去,而是心想我明天一定要盯紧她,看看她到底去见什么人。
人事娘们洗完澡出来之后,躺在我的怀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心里面有事儿。也睡不着,她见状就去拿来了一瓶红酒,我们两个坐在床上喝着酒,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见她这样,就劝她说有什么心里话,不妨跟我说说。人事娘们歪着脑袋看着我,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感觉我们应该相信彼此吗?
她这一句话,彻底将我问懵逼了,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尴尬的说,肯定要相信彼此了。再说,咱们不一直都相信对方吗。人事娘们笑了笑说,也是。我又继续劝她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人事娘们点点头说,我是遇到点事,不过不能跟你分享。
我就调侃着说,那这事儿肯定跟我没关系!
我这句话让人事娘们楞了一会儿,然后她就气鼓鼓的说,是跟你没关系。
说完,她就转身扯过被子躺下睡了。
当晚,我们两个背对着背,我一整晚都没睡着,人事娘们估计也没睡着。我想了一整晚,甚至想到了她出轨,我们两个离婚,等到天亮之后,我就在期待着天黑。果然,当天晚上人事娘们一早就说她要加班,让我自己早点回去照看孩子。我接到这个电话的同时,就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让保姆替我们照顾好孩子。而我自己则要了冯绍辉的车钥匙,坐在地下停车场里等人事娘们。
果然,不到一分钟后,人事娘们就从办公室里下来,开着车离开了地下停车场。她一路上开的很着急,我勉强才跟得上,但因为上海的晚高峰堵的要死。在跟到长江东路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红灯,车流让我根本没办法闯过去。等我过了红灯之后,就见不到人事娘们的车影了,我开着车再附近转了好几圈,不停的给人事娘们打电话,但就是打不通。我心里面很着急,嘴里不停的骂着脏话,有一种既无力又愤怒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