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城一脸平静地靠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深深呼了口气才说道。“不要把气话挂在口边,说多了,就没意思。”
原来无言以对的那个人是我,原以为这些争吵会以男人的低声下气告终,殊不知在他心中我就是这般没意思。“陆永城,你还是男人吗,就不懂得低头认错,哄一下我吗?”
“为什么女人总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争吵上?简直不可理喻!”陆永城责备的语气渗透着怒火,我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愤怒地对我说话。
要不是右脚受伤了,我真想扑过去把他打败在我的身下。
“如果你觉得浪费时间,就…”我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说话吞了回去,拾起地上的毛巾往陆永城的身上甩过去,然后转身回到了卧室,还故意把门重重地带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以宣泄我的心中的怒火。
这是我们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争吵,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形如路人,互不理睬。我的右脚也奇迹般消肿了,虽然还有些痛,可是走路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困难了。
离开公寓的时候,陆永城站在我身后淡淡地问道,“我送你。”
“不用麻烦你了。”我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声音比他还要冷。虽然没回头,可是我很清楚他一定板着一张臭脸。
然而,我们这次的冷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然而来的事情打破了。
我的脚伤养了几天以后,慢慢开始好转。拆了纱布的那天晚上,陆永城很晚还没回来。没有他的冷眼相对,我也乐得清闲,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柜。
当我拉开抽屉的时候,看着里面熟悉的卫生巾牌子,总感到浑身不自在。我抓着一条深蓝色的碎花长裙,一动不动地坐在地板上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慢慢地占据了我的全部思考。
“我的大姨妈…好像…两个月都没有来了!”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就像是一条无形的蔓藤很快盘踞了我的身体,然后把我心中的恐慌都勾出了身体。
为了求证,我连跑带滚似的冲出了卧室,翻阅起客厅桌面上的台历。当日历被翻到上个月的那一页时,那个被黑色墨水笔圈起来的数字,让我的心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草,大姨妈差不多两个月没有来了,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这个想法真的把我吓到了,日历“唰”一声从我的手中滑落,砸在我的脚趾头上,痛得我直冒泪水。我细细地回忆起我和陆永城之间的点滴,在我们同『居』的这半年时间以来,每次温存的时候他都没有释放在我的体内,或者选择安全期内才尽情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