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弄伤自己的额头了?”陆永城拿起桌面上的棉签蘸了点药水,小心地帮我重新涂抹了一遍。“笨手笨脚的,药水都没涂好。”
我指着厨房的方向,扬了扬手重新描述着刚才惊险的情景。“刚才我在厨房准备晚饭,天花板突然塌了一块,还好我闪躲得及时,不然砸中脑袋就麻烦了。”
“什么?”陆永城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手中的棉签也“啪”一声掉在地上了。“天花板塌一块了,然后砸中你的额头?”
“嗯。”我重新拿了一支新的棉签对着镜子继续涂抹,没好气地答道,“这公寓的楼龄比我还要大,日久失修的楼宇偶尔掉一块也很正常,去年夏天的时候天花板还渗漏呢。”
原以为陆永城会很矫情地亲亲我的伤口,然后说些温情的话安慰我,最后体贴我是伤员的主动承担做晚饭和洗碗的活儿。
事实却并非如此,他的脸上流露出极度担忧的神色,像看怪物似的盯了我好一会儿才说,“要是砸傻了,我岂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所以,我一直认为陆永城是个欠揍的男人,事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