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城似乎对我死心不息,自从在停车场正面争吵以后,他依旧每天给我打电话和发信息。信息的内容没有什么特别,都是一些随意的记录。我一概没有回复,电话也拉到了黑名单。可是这个可恶的男人似乎很有耐性,当我把他拉黑以后,又换了新的号码打给我。如此反复,让我心中突增了不少厌恶。
一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我总能看到陆永城的身影出现在我家楼下的那棵紫荆花树下。慢慢地,他没有继续拨打我的电话,只是每隔两天就会在楼下这么待着,风雨无阻,很多时候待到深夜才离去。
很快又到了除夕,窗外鞭炮响起的那刻,陆永城准时给我发了一条彩信。图片是三只可爱的趴地熊,正被一双男人的手臂勾在怀里。那三只被我遗忘的小熊玩偶,大概是陆永城回以前我租住的小公寓时保存下来的。
那次意外之后,我就没有再回到那个曾经给予我快乐和痛苦的小窝。是林浩然回去帮我收拾东西,并把钥匙还给了房东。
时隔几个月,我慢慢从流产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生活在继续,我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忙碌。似乎这种绷紧的生活状态,可以让我片刻遗忘曾经的伤痛。
春节以后,启宏收到GF公司发来的传真。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的努力得到了回报,这次的工程投标最终落在我们公司手上。那刻的喜悦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张子健的成功,也是我心底一直以来的期待。
之前一直搁置在仓库的订单也顺利出货,套现的资金重新回流到采购上。张子健和我商议了一套全新的采购和生产方案,成功地把生产的成本压低了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