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他…他…”陆母痛苦地捂着胸口,不断地喘着大气。见状,我忽然想起她有心脏病,慌忙扯过她的手袋,从里面掏出了药盒倒了一粒塞到她的嘴里。直到她吞下了药丸,靠在座位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稍微好转。她看着我,神色悲伤地说,“他一个月前撞车进医院了…”
当我出现在医院的私人病房时,看到了一幅任何认识陆永城的人,都会感到心酸的画面。他坐在黑色的轮椅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整个人没有一丝朝气,消瘦的背影看上去就像一名迟暮的老人。
这时我只想到两个字去形容此情此景,那便是凄凉。我从未曾想过,还未到而立之年的陆永城,会变得这般苍老和颓废。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灵魂已经离开了肉体,只剩下一具残缺的躯壳在阳台上发呆。
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我对眼前的情景感到震惊,迈出的脚步也变得无比沉重。
“妈,你让我一个人静静,行吗?”声音显示着陆永城的不耐烦,他的手中似乎在玩弄着什么东西,发脆了轻微而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