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邮件发出以后,我缩在角落里看着对面床的年轻妈妈奶孩子。婴儿淡淡的奶香让我的心情平和起来,细想一下,如果当日那个孩子保住了,现在都已经满百日了吧?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曾经的我,任性地把失去孩子的痛苦,变成对陆永城的恨,但我始终无法做到与他老死不相往来。那些失眠的日子里,我想得最多的还是陆永城,想他对我的好,对我的不信任,以及对我说的那些“原谅”。
如果当日我选择相信他,相信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坚守下来的爱情,或许这一年来就不会有我们的蹉跎。我们总是这样相互折磨,原本一句说话就可以解析清楚的事情,却花了我们整整一年时间去猜疑和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