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走进海都大学心理诊所,辛绮筠时刻保持着警惕,她不抬头看屋顶的吊扇,也不四处张望,防止在不知不觉中被催眠。
“你的朋友呢?”对于辛绮筠独自一人到来,郑慕楠感到奇怪。
辛绮筠微笑着,若无其事地说:“她今天不会来,其实是我有事要找你,与她无关。”
郑慕楠也笑了笑,“这是怎么回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对路教授进行催眠,并指使他去杀害海昊逸,对不对?”辛绮筠直截了当地发问。
郑慕楠的嘴角微微发僵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就让我说得更明白一些吧”,辛绮筠淡然自若,“你主动邀请路教授到这个诊所来,在对他进行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发现他是容易受催眠的体质,于是对他进行了催眠,告诉他,他会痛苦都是因为海昊逸,必须杀了他。这显然是教唆杀人。”
“你这根本就是不懂装懂”,郑慕楠驳斥,“你不知道吧,无论如何催眠,也无法完全控制人的行为。”
辛绮筠将路晞芃讲过的,那两个分别发生在德国和丹麦的案例,向郑慕楠复述了一遍,郑慕楠的脸色当即就变白了。
“你一定也知道这些案例吧?如果把自己生命危在旦夕的观念强加上去,便有可能通过催眠,指使对方做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辛绮筠逼视着郑慕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