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绮筠想起了简莎当日所说的话,“狗比男人忠诚多了,如果可以,我倒是宁愿嫁给一条狗。”她叹了口长气,不胜低回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这话一点都不错。”
“我刚认识简莎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姑娘,是我毁掉了她的纯真”,简莎的影子从路维源眼前一掠而过,在他心头带过一抹尖锐的痛楚,他的眼睛湿润了。
何梦依的遗体解剖完后,被送到殡仪馆,火化前,路晞芃去见了她最后一面。阴雨霏霏的天气,细雨无边无际的飘洒着,他没有撑伞,走在蒙蒙的细雨中。雨雾苍苍茫茫,织成了很大的一片网,他茫然若失地走在网中,走在雾中,走在那片苍茫里。
有一把伞罩过了路晞芃的头顶。撑伞的人个头比他矮了许多,他顺着伞倾斜的角度俯视,就像触电般的呆住,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依——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而不稳定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