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树看着我,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埋怨到:“一醒来就这么嫌弃的看着我,高子然,我就那么差劲吗?”
“不是……我们……”
“哦……昨天你受了惊吓……”
李树简单概括了昨天晚上在距离学校后门的巷子里发生的事情,末了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等找到那几个孙子,先阉了再说。
原来,我做的噩梦,真的发生过。
“怕了?”李树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揉着我的头发,说:“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放心,哥保护你……”
我瞪了李树一眼,说:“还不是你,说好了烧螃蟹的,无端端的放鸽子,走开!”
“哟,高子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抱的我多紧啊,老子驰骋江湖这么多年,差点被尿憋死了……”李树瞪了我一眼,继续说:“你那护腕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都带着……”
我的目光也落在我的护腕上,顿时将手臂背在了身后,说:“不是要被憋死了吗?怎么还在还活着……”
“高子然……”李树气的牙痒痒,一脸烦躁的看着我,说:“小时候等你长大,长大了还是这样,早知道就不招惹你了……”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李树,歪着脑袋看着他,问:“小时候?”
李树顿时捂住了嘴,瞪了我一眼,开口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觉得哪里疼?”
我和李树躺在他卧室里的床上,床很大,够我在上面翻滚,李树就坐在我的身旁,我们距离很近,他说“哪里疼”的时候,还细心的搭配着动作,看上去,十分的温馨。
我几乎可以忘掉他昨晚去找胡月月的事情。只是几乎,实际上,没有忘掉。
“怎么了?”李树见我不说话,紧张的看着我,问:“真的哪里不舒服?”
我低着头没看李树,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我今天旷课了。”
李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地揉了揉,笑着说:“高子然,刚才你不说话,我还以为……学校我让子键去了电话了,今天咱们哪里也不去,在家养身子,怎么样?”
“我身体好得很……”我猛地抬起头,却与李树的那张脸近在咫尺,“不信的话……”
我们距离太近了,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李树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说:“高子然,没人可以欺负你。乖。”
我不喜欢李树,上高中那会我就无比的坦诚过,现在看来,我对他,已经升级到了讨厌的份上。讨厌什么呢?讨厌他有事没事诱惑我,还要假装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成的,他这么三番五次的吊着我,烦心不烦心?
我想给鲁小萍发信息,可是我可怜的手机昨天晚上貌似已经光荣献身,没法与外界联系。
我的耳旁又是李树在客厅里捣鼓锅碗的声音,我悄悄地下了床,想着刚才他靠着我那么所说的那句话,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鲁小萍以前说过,李树不爷们,要是爷们一点,就该直接说明情况,要么,咱们谈谈恋爱,要么,别耽误我谈恋爱。
之前我还有所抱怨,现在看来,也没啥好抱怨的。
只要不在意这一点,李树和我的关系,还属于我个人的遐想之中。
偷偷的伸出头,看了一眼正在烧饭的李树,想着我不在的两年里,他自己一个人生活,是不是要经常这么烧饭。
还有,他给多少女人烧过饭。
“站在那里瞅什么?是不是被爷现在的模样惊住了?”李树一只手拿着铁锅,一只手握着锅铲,典型一副家庭煮夫的样子。
“一般般啊,用这招骗了不少女孩子了吧?”
“你呀,生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