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刮了下我鼻子:“急什么,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来滚床单呢。”
接着,我俩相拥着走进人群里去,天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西贡的一天结束了,而许戈和周道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当我弟还是圆脸小胖墩的时候,我是很难碰到他的。那时候我上初中,他是背着俩个书包上学的小学生(后来终于丢了其中一个书包),在我早上还赖床的时候,他就早早到班级里给同学们开门了。我干什么都比他慢,起床慢腾腾,晚上回去也慢腾腾,晚上下课我回到家的时候,他经常都睡着了,我心里纳闷,原来带个钥匙都能带来这么大的责任感。
他是圆脸少年的时候,也有一群圆脸少年的小朋友,他们在我家门口的凹凸不平的草地上踢球,玩游击战等少年把戏,我在家里都能听到他们的远处传来的喊声,甚至谁谁谁要传球给我,谁谁谁射球了,谁谁谁这场被抓到了,战况在家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群附近的一帮小孩,那么些个名字,不断有新小孩进入,不断有原来的小孩离开,但全都拥有涉世未深的婴儿肥圆脸,和感觉稍微看不住就要闯祸,及怎么都停不下来的闹腾劲。
有一年暑假,这帮小孩里最小的那个,每天早晨六点半准时蹲在我家门口,经常我爸妈出门看到都吓一跳。问的第一句都是:XX,今天玩吗?楚楚可怜奶声奶气到我们一家人都不忍心拒绝,催促我弟,赶紧出去跟人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