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动了动喉咙，想要跟他解释，但要说出去的话像鱼刺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吞下又充满刺痛。
李启晨像一个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错的孩童，不解委屈地望着我，在越来越暗余晖里，被晚风吹凉了面色。
“……我下去买瓶红酒，”我清了清嗓子，尴尬地开口，“今天是好日子，我们好好庆祝，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吧。”
他依旧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才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勉强勾起嘴角，浅浅地说了一声“好”。
听到他的这个“好”后，我立刻就想得到释放的罪人，拉开门飞快地跑下去了。
到公寓旁边的超市的时候，我的心还在蹦蹦直跳。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留下心理阴影了。便一边挑着酒，一边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好容易将酒买回去了，敲门敲半天，李启晨才开了门。他没有开房里的灯，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他单薄的身影，像黑夜里濒死的蜉蝣。
“怎么了？这么伤心！”我假装很不在意地大力拍了他的背一下，拉上门转身就去开客厅的灯，接着说，“我不是没试过有点害怕嘛，就怕这一次你就不开心啦。喂，不要这么小气呐。”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我不想谈，就干脆也视而不见，很快也笑起来，又和我打打闹闹起来。刚才那一幕，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我不提，他也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