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轰轰地开,街道的声响混成一片,黑夜黑的不能再黑了。
终于拐到了一个出租车点,路陈楠让司机把车子停下来了。
我把手放到车门把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低声对路陈楠请求道:“这件事情,请你不要问,也不要调查,路先生,给我一个秘密,好吗?”
路陈楠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的双眼,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掌心传来厚重的温暖,我鼻子一酸,又忍不住哭了。
他递来一包纸,温柔地勾起嘴角,说道:“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纸,抓着自己的包拉开门就跑下去了。
往医院赶去的时候就像在和时间赛跑,一颗心横冲直撞的,好像要冲出了肉体。
还好到了医院,我总算是镇定了一些。一言不发地赶到了急诊室。
祝婶坐在外面,没有看见母亲。
妈妈的父母早年和母亲断绝了关系,爸爸的母亲早逝,父亲是赌徒,也是成年后就没了联系。他们没有亲戚,这会只有祝婶一个人在外面守着,显得格外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