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自己酸麻的双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警察们还没找到她对吧?”
“恩……但是……”
“没事的。”我打断了祝婶要说的话,勾起嘴角,非常努力地对她挤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我知道妈妈喜欢去的地方。不过要麻烦祝婶了,爸爸还没出来,等他出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很快会回来的,这里是我的信用卡,你拿着,密码是我的生日,要是要付什么费用,就先用这个刷着。”
但祝婶面上地担忧反而更加重了,见我提包起身,她反而牵住我的手,似乎是想劝我。我轻轻地将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又笑着说:“别担心了,你去买点吃的,让护士给你个毯子,会生病的。”
说完,我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再看祝婶,转身就走。
我的眼眶还是干干的,好像全世界的风都刮向了我这里。
重新走到街道上面。我没有再流泪了。但眼里却是一种像落进了沙子,却流不出一滴泪,只有硬物刮磨的疼痛感觉。
我开始在街上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后来夜风把神智吹得愈发清醒了。我想着刚才忘记了母亲身上是否带了通讯工具,后来一想,母亲伤了父亲,当时一定很混乱,匆匆跑了,哪里会顾得上那其余的东西。
于是我又开始思索其余的可能性。
开始想,母亲她会不会去朋友家,但是这个想法立刻被我否决了。母亲是患了抑郁症,不是密谋杀人,怎么可能会往朋友那里跑。再说警察寻人不是一般都从熟人着手,要是这样肯定早就被找到了。
我又想了想,平时购物休闲的地方也不可能,哪还有哪些地方呢。
突然想到了上次和妈妈一起散步的公园。那是我从前和母亲吃过饭必去的地方,一直到我和李启晨在一起之后,我才渐渐没有和妈妈过去了。
会不会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