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怕操之过急,会再度引起母亲不好的反应,就和她相互搀扶着,一起出了公园。
上了出租车之后,我给祝婶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通知警察,说我妈找到了,晚上我陪着一起过去录口供。
我侧过头看母亲,一瞬而过的路灯温光跃进车内,她已不复年轻,额上眼角都生了细纹。我将头靠上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妈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恩?”母亲侧过头来,温柔地勾起嘴角,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
“抑郁症的事情。”我接着说道,“如果你早些告诉我,我就不搬出去了……”
“傻丫头。”母亲低笑地说了一句,偏过眼去看窗外,眼泪从下巴尖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