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不知道怎么了……从厨房里偷偷拿了刀就出来了,趁他不注意就捅过去了。妈妈太绝望了……再一回神的时候……你爸他就……”
“别说了。”我把母亲的头抱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轻吻她的额头,用前手掌小力地拍打她的后背。
开车的司机似乎是注意到我们的对话了,下车收钱时的眼光都变了。
我再次半拖半抱着母亲,往医院里面去了。
一直到了急救室,祝婶也没通知我父亲出来了。几乎连续几个小时高强度的手术,千千万万不要出差错才好。
急救室门口的等候椅上多了两个便衣男人,和我在电话中给祝婶提的要求一样。母亲又变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我此前的举动。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种沉重的悲凉感压上心头,眼睛努力瞪得大大的,拖着眼球的肌肉一定酸了,僵硬得连眨眼都觉得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