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母亲可能不止患了抑郁症吧。
祝婶看见我们两个过来了,就赶紧迎上来,和我一起将母亲扶着坐到了椅子上。而我就在母亲对面的蹲了下来,还是像开始一样,将母亲垂在眼前的头发别回耳后,像一个长辈一样,微笑着轻轻说道:“妈,别哭了,都过去了,以后就好好的了。”
说完,我看了看母亲的反应,又将腿半蹲了起来,从正面抱了抱母亲,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再次小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可是母亲的眼泪却停不下来,她僵硬着身子,没有回抱我,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明明,你说他是不是该死呢?”
我眨了眨眼,没有回答。然后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我将双手放到她的膝盖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我让警察过来录一下口供好吗?录完了我们就等爸爸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