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正烦着,不想搭理他,转身抬脚就走。谁知路逸又好死不死地叫了起来:“早上因为你发烧折腾到天黑才睡,你病好了,就这么对待恩人?”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黏黏的,比手心还凉。再回头望了路易一眼,蓦地生出一阵愧疚来,我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的确是给他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实在不想开口,整个人有些恹恹的,就一言不发地走回去给路逸倒了一杯水。看到厨房的粥似乎已经煮好了,我就走进去,将电磁炉关了,舀了两碗米粥出来。
路逸皱起眉头,问道:“不洗口?”
我没有理他,只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就往嘴里塞。
肚子是真的饿了,烫烫的米粥滚进空空的肚子里,我垂下眼,看着那些融融的热气,把眼睛烘得湿湿的,好像只要这样倚仗着外界的温暖,就真的能让心脏重新暖和起来了。
身边的路逸看我吃了,就好像被谁逼迫着一样,一脸嫌弃地拿起勺子,也往嘴里塞了一口。吃着还不忘自夸一番,笑着说道:“真好吃。”
然后又好像想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两眼晶晶亮地推了推我:“诶,你家有没有酒?”
我还吹着一勺粥,被他一推,米粥就从勺中流了出来,滴在茶几玻璃上,吧嗒一响。我心里这会真的是有些烦了,就搁下勺子,努力压抑着怒气,客气地问道:“什么酒呀?”
他顿了顿,说道:“什么样的都行,啤酒白酒红酒,都可以。”
“我不知道,好久没回来了。”我无奈地应了一句,就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碗里的小米粥去了。
但路逸他还是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家连红酒都不存,有没有这么寒酸?”